计。韩王此次对南安侯府未有只字片语,只怕是寒了百官的心。”
次首的蔡忠义含笑道:“王爷,江南官场一事,咱们虽拿苏尚书无可奈何,却是把一只脚伸到了江南。今次假玉一案,又废了韩王的一只臂膀。假以时日……”
燕浣元轻轻抬手一摆,蔡忠义及时的收了口。
“一切言之过早。”
“王爷。在下有一事不明。”
“卫公请讲!”
卫瑞上前一步道:“王爷本可以借此一事把安南侯府置于死地,为何还要留着?寒妃升位,无异于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燕淙元长眸半阖,冷然不语,半晌才缓缓道:“卫公。他强我弱,逼得紧了,狗急跳墙,兔急咬人。水深水浅尚不知时,便要拿跟棍子摸摸深浅。回头过河时,心里才有底。至于那寒妃……”
燕浣元顿了顿,神色复杂。
“卫公,你打了那人一巴掌,自然也要赏颗枣吃。先太后布下的剑还隐在暗处,一切需徐徐图之。”
下首三人眼前一亮,异口同声道:“王爷英明。”
……
腊月二十六日,蒋家两艘大船泊岸。
因蒋欣珊出阁,蒋家大房诸人都未进京一事,老太太动了真怒,责令小儿子以她的名义写了一封义正严词的书信,把大老爷夫妇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回过年,蒋大老爷早早的收了租子,关了铺子,盘了帐,怀里揣着苏州府一年的收成,装了满满的一船年礼进京。
因沈氏被诊出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不易长途跋涉,蒋元青一家只得留在苏州府过年。同时被诊出身孕的还有蒋大爷的一房娇妾,沈氏的陪嫁丫鬟明翠。
船行至济宁码头时,听得路人议论说安南侯下了大狱,吓得蒋宏建一身冷汗,魂魄俱散,连夜启程,紧赶慢赶,刚刚在二十六日抵了京。
欣瑶没空理会府里的琐事。她正拿着瑾珏阁四店及怡园一年的帐本,与淡月两个,盘得头昏脑涨,怨声载道。
腊月三十,两府人吃了个团圆饭,在老太太跟前陪笑了半日,来不及守岁,便各自歇去。
春节向来是国人的大日子,过了正月初二,各府之间开始走动,蒋家众人既要忙着亲戚好友之间的宴请,送礼,又得操劳一个月后四小姐的大婚,真真是吃得辛苦,送得辛苦,忙得辛苦。
蒋宏生则多了一份差事,他得给上司,同僚送礼啊。
过年这么好的日子,送礼皇帝都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