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她。以后有什么事,无需瞒着我,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不能说?我有什么事,也不瞒着你。都与你说。”
欣瑶干笑两声,道:“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你也说是不相干的人了,这样的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一个不识好歹的下人,哪值得你为她藏着掖着?你啊,看着是个冷的,实际比哪个都心软。只这心软的对象也要分人。有的人,就是天生喂不熟的白眼狼。”
说罢,用手抚了抚欣瑶微皱的眉头。
欣瑶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人一生下来,有穷有富。穷的人为埋饱肚子卖儿卖女,富的人为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各有各的身不由己。我想着这些丫头都是苦出身,跟了我十年,总想为她们谋个前程,也不枉伺候我一场,所以对她们几个,心肠不勉软些,哪晓得……哎,好在那几个都是好的。你也不必劝我,秋家一事,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萧寒皱着眉头点点头,道:“你这样一说,倒有几分道理。”
欣瑶笑道:“不是有几分道理,是很有道理。人心都是会变的,有了馒头就想要肉汤;有了肉汤就想要好酒;有了酒,有了肉,就想要娇妻;有了娇妻又要美妾。倘若这些正大光明得来倒也罢了,旁门左道的伎俩用多了,神仙也会讨厌。说白了,份这东西,就像我每个月府中的开销,支一回,少一回啊,最多能撑一个月,早晚会见底!”
萧寒听罢,大有感触,笑道:“你这话,真该让那些个朝堂上自以为是的文武百官们听听,羞都能把他们羞愤死。你放心,倘若有一天,二哥真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与他只有一种份,那就是他是君,我只是臣。”
欣瑶粉拳紧握,朝男人示了示意,恨道:“我说的是咱们的家事,跟朝堂,跟你二哥有什么关联?”
萧寒一把握住那拳头,轻轻咬了咬,道:“好好好,是我会错了意,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就说我媳妇是个聪明的,怎会为了个背主的丫鬟郁结于心。这人是留是杀,只消你一句话,我这头多的是法子让人开不了口!”
欣瑶心道,这厮属狗的,怎的这般喜欢咬我。
她嗔道:“好歹是条人命,先留着吧,以观后效!等她真正把我卖了,你再替我出头。”
“得令”,萧寒大吼一声,把外头上夜的微云,梧桐吓得赶紧回话道:“大爷要什么?”
欣瑶头一缩闷在被子里笑得抖个不停。
萧寒轻咳一声,道了声:“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