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本书,守在屋里。几个大丫鬟生怕吵着屋里昏睡的大爷。连走路都是踮着脚,不敢弄出一丝声响。
其间老太爷背了手过来瞧了瞧孙子,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朝欣瑶道了句“好生侍候着”,又背着手走了。
戌时一刻,萧寒再次醒过来。先朝窗外看了看,又瞧了眼床边的羊角宫灯。昏暗的灯光使他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却听得净房有人悄声说话,他屏息凝神的半晌,眯了眯眼睛,露出了俊朗的笑容。
“大奶奶,大爷怎的睡了一天一夜都没醒啊,抓贼可太不容易了!”
“许是贼生性狡猾吧!”
“大奶奶,府里那些个丫鬟,婆子们听说大爷抓到了江湖大盗,个个脸上开心的跟过年似的,都说这回咱们府里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扬什么眉,吐什么气啊,咱们萧府何时垂头丧气过?我素日怎么跟你们说的。”
“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奴婢们可没有大奶奶那些本事,前几日绣坊送来的绸缎绣花袄子就让我们几个暗地里高兴了半天,都说比往年的冬衣好看。
“噢,绣坊把衣裳都送来了?”
前些日子,绣坊开业,头一笔生意接的便是萧府的冬衣,欣瑶掏了私房,给府里众仆人做了新衣。
“回大奶奶,都送过来了,外院的管家,内宅的管事媳妇,东院,西院的两处丫鬟,府里上上下下近百口人,一人两身。老太爷的那几身是绣坊最好的绣娘亲手做的,得晚些时日才能送来。”
“如何?”
“到底是咱们南边的手艺,穿在身上,就是好看。大伙都说从来没穿过这么漂亮的冬袄。我瞧着大总管这两日倒比往常看着显年轻些,脸上的褶子也少了许多,真真是应了那句‘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的老话。”
“这话倒是实在,看看咱们大爷就知道了!”
梧桐捂着嘴低低直笑:“大奶奶就是会说玩笑话,咱们大爷就算穿着破棉烂袄,那气势都还在!”
抬眼却见大爷板着个脸站在净房门口,朝她挥了挥手。梧桐为难的看了眼水里的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欣瑶犹自不知,仍天马行空道:“穿着破棉烂袄,那是丐帮帮主的气势!”
言语一出,才觉得房里有些不对,回头一看,却见男人捉狭的看着她,眼里尽是谑笑。
欣瑶大半身浸在水里,脸色让热气蒸得微红,长睫轻抖,黑发披散,肌肤如雪,隐隐可见胸部诱人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