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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见周姨娘这副样子,微微冷笑道:“为人妾室,头一个要紧的是明白自个的本份。虽说二爷带着你单独开户过日子,可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着。蒋家素来没有姨娘教养子孙的规矩。老太太当年再如何**你,府上的三姑娘也是抱养在她跟前教导着。人活到这个份上,最好是安安分分,周姨娘,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周秀月虽是个笨人,却把顾氏这一番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中对吴氏涌出一丝恨意来,抹了一把眼泪泣道:“太太,妾身没有不守本份,妾身不过是可怜轩哥儿小小年纪没了生母,这才……”
顾氏冷冷打断道:“蒋家的族谱上明明白白写着,吴氏即是轩哥儿的嫡母,也是轩哥儿的生母,周姨娘禁足两年,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可是要我书信了老太太,把蒋家的族谱摆在你面前。”
这事本是蒋家的辛秘,老太太一早就下过死令,凭他是谁,只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谁要是敢在轩哥儿跟前透出半点口风,必当严惩。
周秀月额头的冷汗涔涔滴下来,刚想发作,又想到自个的处境,遂咬了咬牙,忍气吞身道:“太太,妾身不敢!”
顾氏扶着春兰的手盈盈起身,走到周秀月的跟前,轻声细语道:“红姨娘在老太太跟前多年,素来规矩是好的,周姨娘日后就跟着红姨娘多学学蒋府如今的规矩!”
红姨娘惶恐的看了周秀月一眼,连连称不敢!
柳姨娘眼观鼻,鼻观心的侍立在一边,恍若未闻!
这一日周姨娘在顾氏跟前,竟似度日如年般难熬,想着以后需得日日如此,不由的苦从中来,心中悔恨不已。
……
三日后,京城上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雪中的萧府景致分外迷人,无不笼罩在漫天的飞花之中,白茫茫的一片静谥。
男人顶着一身风雪进了房,惊扰了正在房里用膳的欣瑶,她放下筷子,正欲起身,却听男人含笑道:“我身上寒气重,你且坐下,横竖有她们服侍。”
欣瑶失笑道:“怎的这么快就散了席?”
今日靖王府庶出的女儿过满月,宴请宾客,萧府也收到了帖子。
欣瑶最怕这些个应酬,借口身子不好,只派人送了厚厚的礼,让自家男人作为代表,前去赴宴。
萧寒脱下身上的大麾,递到微云手上,接过淡月送上的热毛巾,擦了把脸,就着微云的手,换了件家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