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把蒋欣瑜的事情议论了一回,蒋欣瑶实在不愿意再把这个话题延续下去,话峰一转,故作轻松道:“大姐,姐夫官升二级,可还春风得意?”
蒋欣琼冷不丁的被问起自个的事,眼角一红,突然起身朝欣瑶轻轻一福道:“多谢妹妹为姐姐思量。”
蒋欣瑶忙扶住了她,笑道:“大姐,我不帮你,难不成还去帮外人?你啊,好好的保养着身子,谁敢欺负你,只管与我来说。你妹妹好歹还有几分薄力,自家姐妹,还是护得住的。”
这话讲得蒋欣琼心头一阵热呼,拉着欣瑶的手,走到顾氏跟前道:“二婶,四妹,今儿个当着你们的面,我也是不怕躁的。我那对父母,眼睛里只看得见银子,旁的竟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了。二婶,四妹大人有大量,只看在几个小的分上,别跟他们一般计较。二婶,四妹若有不解气的,只管朝我发作,便是打两下,骂两句,也是使得的。”
顾氏未料到大小姐竟替大房夫妻赔起不是来了,一时倒是怔住了。想着过年在苏州府那些日子,脸上有些淡淡的。
欣瑶垂了眼帘,淡淡一笑道:“大姐说哪里的话,咱们姐妹何至于说这样见外的话。”
顾氏见女儿如此说话,不由的轻轻一叹道:“你这孩子,何苦这般兴师动众?都是过去的事了。”
蒋欣琼见母女俩同样淡淡的如出一辄的话,不由心下一叹。大房,二房到底是生了嫌隙,即便再香亲。只怕也回不到当初。
欣瑶怕蒋欣琼心生尴尬,忙道:“大姐姐此番前来,正好让祖父为你诊一诊脉,身子是自个的,需得精心调养着才行。”
蒋欣琼握着欣瑶的手一顿,泪一滴滴的落下来。
她这病,说白了。也是被自家男人气出来的。
十年的夫妻,十年的同甘共苦,举案齐眉;十年的相夫教子。操持内宅,到头来却比不上黄姨娘勾勾小指,吹吹枕边风。
所有往昔的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过是春日的一抹暖阳。寒风一吹,便再无一丝暖意。
若不是她娘家兄弟姊妹帮衬,她这个明媒正聚,八抬大轿抬进冯家的正室,只怕是落了下乘。
顾氏轻轻上前扶住侄女的手,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轻轻抚着她的发髻,柔声道:“孩子。你是有娘家兄弟可依靠的,何苦为了旁人糟践自个的身子。你说你若有个好歹。他照样娶媳妇,纳小妾,端的是春风得意。苦的是谁?还不是你那一双儿女。”
“二婶。”
蒋欣琼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