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万世万物,皆有所得,皆有所不得;万物皆有因果,万象皆随因缘。
我当时很不明白老和尚的话,如今想来,小姐的一生,岂不真应这句话。
……
小姐说完这话,穿上最华贵的衣裳,戴上最精致的首饰,便回了侯府。
我因违了小姐的意,破天荒的没能跟着小姐回去。我的眼睛浮上一层雾气,随即眼泪便止不住的滴落了下来。
不知道这眼泪是为自己而流,还是为我那可怜的小姐而流。
亦或者,都不是……
第二天,侯爷就把姑爷叫了过去,至于这两人说了些什么,我做奴婢的也打听不到。我只知道,姑爷回府后,盯着小姐娇好的面庞定定的看了半晌,没有一句话。
我站在小姐的身后,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姑爷的脸色。我在想,姑爷这时肯定是一脸的怒气。
哪里知道,入眼的,却仍是一张温和的,及其俊朗的脸,那张脸上,平静的如同冬日的午后,虽然有阳光,却依旧寒气袭人。
而令我深深垂下眼的,是姑爷那深邃如同枯井一般的眼睛。在这样一双眼睛里,我看不出喜怒。
一个没有喜怒的人,才是真正隐藏的深的人!
……
没过几日,姑爷便说要科考,光宗耀祖,需那什么头悬梁,椎刺骨,搬去了书房住。
小姐一气之下又回了侯府,哭倒在夫人的怀里。
这一回,侯爷不知为何,没有向着小姐说话,而是狠狠的说了小姐一通。
侯爷说男人名登黄甲,建功立业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将来封妻荫子,得好处的仍是小姐自个。整日介混迹于内闺,能登什么甲,能建什么业?
我听着侯爷字字严厉的教导,突然发现,侯爷之所以是侯爷,正是因为他看得明白,看得远,知道情爱这东西,远远没有荣华富贵来得可靠。
只要姑爷能把家业挣得跟花锦一般,甚有气象,那小姐这辈子就算离了侯府,亦能过驱奴使婢的生活。
小姐素来最听侯爷的话,回府后敛了脾气,安安份份与姑爷过日子。
而姑爷不知是惧怕侯府的权势,还是心疼小姐独守空房,渐渐的,也往小姐房里去。
只是没过多久,蒋家老爷便因病去了。蒋家老爷一去,蒋家夫人没熬过多少时日,也跟着去了,姑爷痛失双亲,扶棺回乡。
就这样,我跟着小姐,头一回踏上去江南的大船,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