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半年后的九月初三,这一日京中发生了两件大事。先是韩王,苏太后逝,其次便是程大纠集邻国犬戎谋反。
鼻子灵的贵族,世家闻到腥风血雨的味道,纷纷派人上街打探消息。
这日早朝,新帝一身素衣坐在朝堂上,看着下首吵成一团的文武百官,素来温和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凌厉的表情。
内阁张华颤悠悠的走出来,目露悲色道:“韩王,太后先后逝,京中流言四起,称皇上性情残暴,弑兄弑母。天理难容,皇上总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
福王阴郁的目光滴溜溜的在张华身上打了个转,诡笑一声道:“皇上。张大人所言极是,臣弟也听闻韩王并非病逝,而是被人谋害至命,请皇上为臣弟解惑。”
朝堂上说话最有份量的两个人突然向新帝发难,百官屏气凝神,静观事态变化。
新帝嘴角泛起一抹冷意,突然抬了抬手。指着兵部尚书施杰。
施杰上前一步,红着眼眶道:“皇上,中军副将军程大纠集邻国犬戎。起兵谋反。斩杀中军将士六十八人,臣幼子也在其中。中军十五万人马,与犬戎五万人马,分两路。进军我南燕国。皇上。南燕国危矣!”
文武百官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新帝大喝一声:“传萧寒!”
李宗贵忙尖声叫道:“传兵马寺萧指挥使觐见!”
萧寒一身戎装,面色冷俊,大步流星而入,直直跪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呈上,沉声道:“皇上,这是兵马寺截获的韩王与外界的书信。”
李宗贵接过书信,转身交给新帝。
新帝摇手。指了指殿前两人。
李宗贵小跑着下了台阶,把信交到福王手上。
福王犹豫的看了看新帝。展信一瞧,脸色大变,牙咬得咯咯作响,半晌,才把信递给了张华。
不过须臾,一向波澜不惊的老大人也变了脸色,连连后退几步,手上的信纸突然飘落,当即呆愣不动。
满朝官员死死的盯着那着飘落在地的信纸,心中暗中踹测这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施尚书不解道:“敢问老大人,信上有何不妥之处?”
张华慢慢的转过脸,盯着施尚书瞧了半晌,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新帝冷笑一声:“萧指挥使,你替朕为众大臣解解惑吧!”
萧寒闻言轻咳一声,起身正色道:“回皇上,此信为韩王手迹,信是写给犬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