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活这么久,不过是想看着当年害他丈夫。小姑的人,一一得了报应。心愿已了,生有何恋。死亦何防?”
原来竟是我们想错了,怪不得房里一丝痕迹都没有。蒋欣瑶心头微叹,又道:“白嬷嬷带来的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老庆王眼底一寒,答非所问道:“那一日,我去了冷宫。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杜天翔狐疑的看了欣瑶一眼,蹙眉道:“冷宫凄凉。想必玉贵妃的境遇不会好到哪里去。”
老庆王闭目不语,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脸上的痛楚一览无遗,许久才道:“我看见皇兄的男宠正趴在她身上肆意蹂躏。并叫嚣着说是皇兄把贵妃赏给了他。我一怒之下,一剑正中心口。”
一滴眼泪从老庆王眼角划落。
那个赤身*的女子睁眼看到是他,淡淡一笑道:“你来了,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很久了。”
燕溯渊脱下衣裳,轻柔的盖在了那白玉般的身子上,眼中的怒火似要灼伤这无尽的黑夜。
女子扬起下巴,慢慢起身,当着他的面绞了湿帕,一寸一寸擦试着肌肤,仪态万千的把事先预备下的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
银白色滚蓝边绣竹叶纹袄,白色的绣花长裙,那是他魂牵梦萦的女子的打扮。
女子散下黑发,一边慢慢的梳着发,一边朝他淡笑,那笑意萧索,隐忍,苦涩。
燕溯渊只觉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击在他身上,疼痛难挡。
“那年元宵,是我缠着哥哥去看灯的,因为我知道那一日,你会去。你果然去了,穿着一件黄色嵌青纹提花蟒缎棉袍,是那样的英姿勃发,富贵逼人。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一次元宵节,我们挤在人群里,你和哥哥一左一右的护着我,你低下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唤我小玉,似有若无的龙涎香丝丝钻进我的鼻子里,我心跳如擂。你离我这样的近,又是那样的远。”
燕溯渊听得如痴如醉。
“那日回府,哥哥说不出三日,你必会到府中提亲。我欢喜的一夜未睡,我等啊,盼啊,哪知三日后,却盼来赐婚的旨意。哥哥说,这都是天意,我和你没有缘份。我记得那晚,细雨斜风,吹落了庭院早开的梅花。”
“小玉……我……”燕溯渊心如刀割。
“春日垂柳,夏日蝉鸣,秋日斜阳,冬日雪飘。绍绍芳华就在这迎合,屈从,献媚,争宠,阴谋,算计中流逝,我看着你进宫,出宫,进京,出京,婚娶,纳妾,却只敢在深夜无人时……轻唤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