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了半个京城。”
杜天翔深深一叹道:“虽说冬日天干物噪,火势迅猛也说得过去。只一百二十三人无一人生还,就显得有些诡异。”
庆王爷讥笑连连道:“苏溪颜又岂是纵虎归山。心慈手软之人?倘若这些人事先都被悄无声息的抹了脖子,你说逃得脱还是逃不脱!”
欣瑶迟疑片刻,冷静道:“老王爷难道不知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的道理吗?从玉贵妃逝到瑞王府大火,似乎隔着不少时日,禁的是足,禁不住的是心。我想以老王爷的本事,如果想救,总能想出办法。若不然,军中的那枚棋暗从何而来?”
欣瑶如愿的看到了老庆王眉宇间深深的阴霾。
她不等他回话,又道:“正所谓无巧不成书,然世上巧合之事多了,倒不免让人产生几分怀疑。程家村子离老王爷的别院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当年沈老爷子也是因为探访王爷才凑巧救下那个快被冻死的孩子。在时间上,沈老爷子救下程大的时间正好离瑞王府大火满五年。晚辈想,如果当年瑞王的爱妾有命把孩子生下来,那孩子也正该是五,六岁的光景。老王爷可否再为晚辈解解惑?”
杜天翔神情遽变,目光瞬间看向老庆王。
老庆王脸上风云变幻了几下,长叹一声道:“你真真聪慧,本王输在你手上,心服口服!”说罢朝身后的老妪递了个眼神。
老妪走至厅中,慢慢的跪了下去。
老庆王诡异的笑了一声,道:“告诉他们,你是谁?”
老妪用她那满是橘皮似的手抚了抚面庞,轻轻抬头,一张饱经风霜的皱巴巴的脸赫然出现。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面无表情道:“老奴曾经是玉贵妃的奶娘,贵妃嫁进当时的太子府,我随嫁跟了过去。后被贵妃派去服侍瑞王。那日大火前,侧妃腹痛,产下一子。瑞王命我偷偷送到庆王府上,以防万一。”
老妪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睨着蒋欣瑶,蒋欣瑶对上那目光,心头微颤。
老庆王挥了挥手,淡淡道:“去吧,去准备一下,把孩子抱来!”
老妪默默的看了老庆王一眼,依言而出。
庆王爷慢慢起身,背手走到门前。
门外遥夜沉沉如水,漫漫秋风凄凄。
微胖的身子禁不住轻轻颤抖,许久低沉的声音似从地狱里阴阴而出。
“我把他放在庄子上养至六岁,六岁后,我把他的身世如实的说与他听,让他自己选择。他若选择平淡一世,我便护他一世;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