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决定性的作用,一旦你犯了错,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
祖父的灵堂空空荡荡。除了几位嫂嫂的娘家派人送了祭礼,便再无人来。想当初。便是府里哪个哥儿的生辰,热闹都不止如此。
我那堂弟沈力一身重孝,赤红着眼睛跪伏在祖父棺前,脸上没有泪,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就在停灵的第三日晨,刚刚升任禁卫军统领的萧寒,携太医院院史杜天翔前来祭拜,并送上了平王的祭礼。
至此后,祖父的灵前,人来人往。
祖父出殡的头天晚上,四妹妹一身素衣,悄然来了沈府,当着我大伯,父亲及几位史长的面,拿出了半枚玉印,称物归原主。
我的堂哥沈峰竟当着沈家众人的面,一头跪在四妹妹跟前,着着实实的磕了三个头,惊吓了所有的人。
而作为家主的沈力,则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的四妹妹,掷地有声的只说了一句话:“四小姐有任何差遣,沈家愿赴汤蹈火!”
我那四妹妹却嫣然一笑,袅袅上前,虚扶沈峰起来,随即偏过脸,冲着沈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轻轻道:“要赴汤蹈火做什么?只逢年过节多送我些好吃的,好玩的便行!”
说罢,她飘然而去。
事后我才知道,沈家之所以能保住,竟是我那四妹妹亲自求了新帝,并从中周旋所至。
我听罢,把自己关在房里,狠狠的哭了一回。
……
前几年,我入京见了堂弟沈力一面。那时,他已在兵部任职,官位不高,不过是个侍郎,正五品的官位。
恰好那年他媳妇为他生了个儿子,两房侍妾也一前一后生下一双儿女,我大伯,大伯母高兴的嘴都合不扰。尤其我大伯母,盼了这些年,总算是盼到了家里添丁。偏我那堂弟脸上无多少喜色。
我心下一叹,恭喜的话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一日府里满月酒,宾客散尽,夜已深沉。
我因大爷多喝了几杯,醉不成行,便住在了沈家。堂弟拎着两壶酒,踏夜而来,直直的看着我。
我心下一叹,接过酒,深深一笑。
我们姐弟俩竟席草而坐,一人执一壶,对月饮酒。
我记得那日的空气特别清纯,满天都是亮闪闪的星辰。湖面上轻轻吹着微风,岸边的垂枊在迷离的夜雾中轻轻拂荡,欢快的似在跳舞。
酒至八分,我心神有些恍惚,突然问他:“你……是不是还惦记着!”
堂弟执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