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说的话,我当时听不明白,只知道是什么斋饭不斋饭的。
等长大后再明白过来的时候,清凉寺的斋饭,已经是南燕国的一绝了。
而这斋饭的秘方,竟是我堂姐花了半年的时间研究而得。
……
四岁,我便跟着国子监祭酒,也就是我的舅公开始读书,陪读的还是那个比我大半岁的六两。
听说这一回是舅公主动纳我入门的,他说我于读书上颇有灵性,是个可造之材。舅公说这话时,眼睛只看着我,六两在边上把头昂得高高的,舅公恁是一眼都未看他。
就这样,白日里我们叔侄一同读书,晚上便到山里一同习武,日夜不歇,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
父亲对我读书管得不严,有时候甚至手把手教我如何偷懒,偏对我的习武管得极其苛刻。
奇怪的是,我只对读书感兴趣,对习武半分心思也没有。舅公常与他人唏嘘说,这辈子他收过最聪明的两个徒弟,一个是我的三哥蒋元昊,一个便是我。
而我的师祖老和尚则相反。老和尚常常酒后感叹说,自己的一世英明,就毁在了我这个孽徒孙上。
为此,我没有少挨父亲的骂。
父亲一骂,我心头便委屈,一委屈,就掉眼泪。所以,父亲从来都只骂个三句,便再也骂不下去了,然后便是抱着我,一言不发。
小时候,我常常在想,要是能跟六两换一换,就好了。
六两这人只要一跟舅公上课。不出半个时辰,必定呼呼大睡,常常把舅公气得胡子直翘,后来睡大觉的日子长了,舅公也就不大管他。随他而去了。
偏偏他习武极有天份。老和尚只要一见到他,必定笑得见牙不见眼。
所以,我与六两在无人处。常常哀叹连连,心里眼里着实羡慕一个人。
此人便是三两。
你若问我,燕,萧,杜三家之中。最得宠的人是谁,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是三两。
三两得宠到何种程度,只说一件事。
有一回宫中宴请,她被我姐夫萧寒带进宫,皇伯伯说姐夫喝酒,会熏着三两。就命人把她抱到了皇伯伯身上。
三两在皇伯伯身上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咬了皇伯伯手,一件事是用油手在皇伯伯脸上擦了擦。
皇伯伯不仅不气,还把三两胖乎乎的油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听说皇伯伯后宫的那些个女人。看得脸色都青了。
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