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听了没什么兴趣,他向来对和人比试这种无聊的事没什么兴趣,因为没有必要。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那颗孤高自诩之心也在几经自我怀疑中磨砺得愈加坚定不移,现在,在程潜眼里,这世界上的同侪只有两种,一种是现在不如他的,一种是将来不如他的。
程潜后背开始疼得厉害,便不再想逗留,只简单交待道:“没事我就先走了。”
“慢点,你的事还没完,给我站着,”严争鸣道,随即他转向韩渊,“你每日三十根木条的符咒功课都做完了?”
韩渊:“……”
严争鸣见状,一侧长眉一挑:“那大比小比的和你有什么关系?还不快去!”
韩渊灰溜溜地吐吐舌头,当即不敢吱声了。
他们掌门人已经今非昔比了——他从一个小玩闹一样的臭美大辣椒,变成了一个积威甚重的臭美大辣椒。
五年前,在讲经堂高台上受辱的严掌门几乎是力排众议,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难以理解的决定——他一意孤行地要将扶摇派以诵经入门、以刻符咒练气的传统保留下来,哪怕他们迫不得已开始随众人修炼真元,也要花额外的时间完成这两样功课。
对此,严争鸣半带自嘲地说起了他的理由:“我长到这么大,除了爹生娘给的一张脸以外,全身上下就没有能拿得出手以供称道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贸然去改变我派千年传承?再者说,就算门派传统毫无道理,那也是师父留下来的。”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程潜,导致唯一一个会跟掌门人叫板的人临阵倒戈。
李筠从来都是有观点没立场,一说就服,至于韩渊,他连观点也没有,因此这个事就这么决定了。
而五年的时间,证明了严争鸣这个乍看有点荒谬的决定居然是对的。
引气入体后,真元的凝练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事,一只脚踏入仙门,三年一瓶颈,每次都如同渡一次小劫,稍有不慎,轻则几年内修为毫无进境,重则走火入魔。
踏上修真长路的凡人们,就是要经历这一遍又一遍的大浪淘沙。
当年木椿真人却从不催促弟子凝练真元,如果不是他意外陨落,恐怕扶摇山上传道堂中,弟子们无聊的符咒与经文还将日复一日地持续好多年,这个过程漫长枯燥,又看不到一点成果,然而日复一日的功夫下,经脉会在反复的冲刷中显著地拓宽强韧。
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
这样一来,等到真正开始像别人一样按照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