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坑扑腾着翅膀乱转,叽嘹叽嘹地问道:“这都是什么东西?二师兄,你不是说五行相生相克,万物总有一怕么?这玩意又是怎么回事!大师兄最近换了什么熏香,怎么尽招虱子?”
……幸亏她大师兄还没醒过神来,不然听清了这句话一定会把她烤了吃。
程潜心里却微微一动,他突然想起唐轸说过的一句话,“五行相生相克,唯有心魔无坚不摧,无孔不入,任你大智大勇,也是无法可防,无能为力”。
程潜蓦地收敛起自己的人气,心中摒除杂念,澄澈一片,整个人化成了一块外负寒霜的玉。
效果立竿见影,所有蛇都将他当成了和霜刃一样的死物,顺着寒气避开,程潜强行扛住了朱雀塔周遭暴虐的火气,将整个朱雀塔从里到外冻住了。
徐应知的石像上结了一层薄冰,塔内好像下了一场暴风雪,所有的蛇全都被他秋风扫落叶似的逼到了墙角,就在这时,程潜眼角瞥见一条黑影闪过,企图钻进此间唯一的火种——那盏小油灯中。
程潜等的就是它,一剑追至,将那黑影拦腰斩成两截。
一声咆哮惊得朱雀塔外挂着的铃铛叮当作响,那两半的黑影却蓦地涨大,在空中扭曲着合而为一,结成人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狰狞地对程潜笑道:“小师兄,你是要杀我给自己报仇么?”
程潜拿剑的手蓦地颤动了一下,卷潮似的剑锋拐了个弯,擦着那黑影而过,重重地撞在了朱雀塔上,他天衣无缝的伪装顿时被破开,那魔物低低地笑了起来,栖身上前一步,猩红的眼睛对上程潜的目光,两人之间不过一掌宽的距离,韩渊那长大成人后的脸分毫毕现。
“师兄,”他将成年男子低沉的声音拖得细而长,尾音仿佛带上了几分幼童撒娇的味道,轻声道,“前面有条河,我本想给师父师兄抓鱼吃,但河边有一条大狗,它追我……”
正是当年木椿真人将程潜与韩渊领回来,那小叫花趁着师父睡觉时对程潜说过的话,一个字都不差。
魔物的爪子已经伸向了程潜的脖子。
可是下一刻,脚下一团冰柱子猛地蹿了起来,险些将那魔物捅个对穿,魔物慌乱退开,地面的冰锥却从四下里此起彼伏地冒了出来。
魔物十分畏惧那来自冰潭的寒意,避退间被卡在了冰柱之间,狗急跳墙道:“你这冷血之人!”
“我的仇,我自己已经报完了。”程潜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不会碰我师弟一根汗毛。”
即便是将来师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