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跑路。
“呸!还特娘说我?你不还是一路货色!”
府衙门前,根本见不到百姓踪影。
喊冤鼓已经蒙尘久矣,不知多久没有人敲打。
倒是府衙年年修缮,却依旧显得破烂不堪。
工部拨下来的银子,又不知被那些人中饱私囊。
“这是临濠府衙?”
张定边皱眉道:“为何如此破烂?还不如其治下凤阳县!”
王捕头冷笑一声:“你不知其中门路!每年府衙都会向朝廷报备修缮,工部便拨下银子。”
“可惜这银子,未到府衙手中,就会被层层剥削,一万两到了临濠府,能剩下三千两便不错了。”
大明的俸禄太低,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官员们为了敛财,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即便三千两到了临濠,也不会用于府衙修缮,而是郎世才与一众官员分赃。
至于凤阳县,从来不要那笔钱,朝廷也自然乐得不给。
“岳大人!咳咳!”
郎世才一路跑来,扭着肥硕的身子,已经气喘吁吁,生怕岳麟跑路。
“下官,见过郎知府。”
岳麟躬身行礼,二人表面和和气气,根本看不出相互之间有仇怨。
“不知岳大人,来我临濠府有何贵干?咳咳咳!”
岳麟笑道:“郎知府不如先喝杯水,咱们进去详谈?”
郎世才巴不得岳麟自己走进去,他刚才已经召集所有捕快回府,就为了将岳麟拿下。
“请!”
两人各怀鬼胎,走进了府衙之内。
郎世才正要喝茶,便听到岳麟开口道:“下官前来,是想在临濠府售卖我凤阳县的酒水。”
哦?
卖酒?
郎世才并未放在心上,冷笑道:“岳大人!你不监督百姓进行春耕,反而搬弄这些个奇技淫巧?”
“枉顾了朝廷的栽培!若是耽搁了缴纳夏粮,本官可不会念及旧情!”
“更何况,你售卖酒水,送到各家酒楼便是,来找本官作甚?”
郎世才吹胡子瞪眼,一脸不屑之色。
一群贱民的酿造的酒水,岂会有人会花银子买?
“知府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要卖给酒楼,而是要卖给你们临濠府衙。”
卖酒给府衙?
老王和张定边面面相觑,猜不到岳麟葫芦里卖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