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却似杨柳絮,悠扬便逐安南去。
经过数日调整,宋濂拖着老迈的身躯,踏上了前往交趾的行程。
太子朱标带领一众皇子,亲自前去相送,表达了身后的师生情谊。
“太子不必再送,已经够远了。”
宋濂笑道:“老夫离去后,太子殿下定要亲贤臣,远小人!”
“贤臣也,刘伯温、陶凯、李敏等人,皆为治世之才。”
“小人也,胡惟庸、陆仲亨、费聚,名为勋贵,实则乱臣。”
“翰林院之内,能辅佐太子者,当今唯有岳麟一人。”
“好在此人与太子乃亲眷,将来定能为太子爷所用!”
听着宋濂略显啰嗦的教诲,朱标如今却觉得有些舍不得。
就连一向讨厌说教的朱樉和朱棡,也认真听从宋大儒的教诲。
“三位殿下,我知道你们认为老夫的课,枯燥无味,远不如岳麟因材施教来的有趣。”
“好在岳麟为人正直,更得天恩浩荡,圣恩眷顾。”
“以后你们三人,不可因岳麟乃是当朝驸马,就忘了师生之谊!”
宋濂罕见地夸赞了三人,笑道:“秦王,晋王将来定是我大明不可多得的名将。”
“至于五殿下,志不在建功立业,却也能为黎民苍生做出贡献!”
“老夫,以教过你们为荣!”
宋先生!
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可贵之处。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
“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
“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 ,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
宋濂回忆以往,笑道:“老夫留给翰林院的东西不多,岳麟以往,每逢读到这片《送东阳马生序》,都是感慨万千。”
“老夫要求不高,就将此篇,赠予所有翰林士子,望汝等不忘求学之心,济世安民之宏愿!”
“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
“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见宋濂远远离开金陵,无数官员躬身行礼,口中齐呼:“我等,拜别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