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再不会有人能摇撼这样的一个事实。
“咚……咚……咚……”女真人沉闷的战鼓声,便在那刹那间,响遍了这片天地。
…… ……“义父!义父!”
秦喜满脸色地撞进了房来,一眼看见正自在书桌间挥毫提笔的秦桧,忙收住了笑,低下了头去。
他自是清楚自己这位义父在书房中泼墨挥毫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今日自己连获几条喜讯之下,实在是太过失态了。
秦桧笔锋微凝,抬起头来,看着秦喜的模样,却是不由得哑然失笑,轻轻开口问道:“喜儿,何事如此欣喜雀跃。”
秦喜偷提眼看着秦桧确是殊无愠色,这才放下了心里,上前笑道:“义父,孩儿委实收到了几条好消息?”
“哦?”秦桧口中淡淡应了一声,径自俯下身去,却是又再自写他的字。
秦喜上前一步,说道:“孩儿找了些临安城里的闲人,将原先想定的办法散了出动,临安城内的大小商户,都自鼓舞响应,眼下被辞掉的年老无依的各色人等,已经差不多有近千之众。兼且有原本飘香坊过来的那几名高人的鼓动聚集,还有临安府及朝中各部院的大人们有意无意的推动,现在认为岳飞与包大仁他们推行这两项捐赋是祸国殃民之举,几乎已经成了临安城所有人的共识。而且那些军士粗鄙无文,行事多所鲁莽,也激起了各处的不满,孩儿看就算现在那个皇帝回到了临安城,也势必无法止住天下物议汹汹。”
他顿了一下,看见秦桧尤自不动声色地埋头写字,这才又接下去说道:“此事全由岳飞及军方人士推动执行,赵构若是舍卒保帅,处置岳飞与包大仁,虽然可以暂息天下人之愤,但却势必让所有原本效忠于他的心腹及军人兔死狐悲,再不敢对他心存幻想,他好不容易在军方建立起来的威信,也必然因此消失殆尽。而他若是站在岳飞那一方,则天下读书士子,势必群起而攻之,甚至临安百姓,也必是道路于目,愤慨于心,如今临安城内已颇有对赵构不恤民力、妄自兴兵颇有不满之声,若是其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继续推动这两项捐赋,只怕赵氏一百年来仁政爱民的名声,便要断送在他的手上。”
秦喜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我看这次赵构,只怕再不知该怎么选了!”
“那也未必”,秦桧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缓缓说道:“现在说这话,还为时尚早。”
他抬起头来,看着秦喜,淡淡说道:“喜儿,你还是没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
“民心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