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对男儿的相知。
正如无论城外的形势如何变幻,他们仍然都坚信胜利必将属于自己的这一方。
乌云压得更低了。
一个炸雷,震响耳际。
赵匡胤望着最后一个军士的背影消失在地道口处,看着旁边军士盖上了伪饰的盖口,这才走出了屋外。
待到明日雷雨再至,便是舒州城下这场战役真正要到结束的时候了。
他抬头,望着不远处的火光、浓烟与无休无止的厮杀呐喊,嘴角噙起了一丝笑。
金兀术,这里,还不是我们最后的战场!
…… ……“大金国左都元帅金兀术,有请宋国国主出来相见!”
城外攻势正酣女真军队,忽然听得自己军中中鸣起收兵的锣响,纷纷退后列队城下,听得阵后那几名大嗓门军士忽然喊出了这么一句,不由得都是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摸不清自己长官们的用意。
金兀术展开刚刚递到手中的那张便函,侥是以他的喜怒不形,也不由得脸上有了几分笑意。
宋国的那位天子官家,在这样的形势下,果然是一个任凭自己予取予求的软蛋。
他旧日追袭这位宋国的皇帝一路入海的时候,便曾收到过几封类似的书函,是以两相比对之下,他更能确定现下在舒州城中的,仍然是原来的那位宋国皇帝。
不但笔迹没变,他的性格也没变!
他依旧是如此地自私自利,贪生怕死。
在这封卑辞厚颜的信函里,他始终关注的还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及日后的富贵荣华,眼见舒州城眼下形势威殆的时刻,便在信函中一味苦苦解释眼下过期不降、甚至顽强抵抗绝对并非是出于其本意,而是舒州城内的统兵将领不识大体,甚至挟兵权自重,公然违抗他的献城求降的命令,目无君上。还一再恳求金兀术宽限时日,抑或城破时千万苟全其性命,许下了之后必定永为臣藩、再不生贰心之类的诺言。
金兀术心下明了,这或许是赵构的托辞,其用意是想先摸清自己的底牌,但更大的可能是那名监军将军确实是硬抗了赵构献城投降的命令。
只是以赵构仍能随意将书函递出城来,显然那位监军将军仍不敢对赵构做出任何限制。
或许,是连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天子官家,在他们舍生忘死保家卫国的时刻会将他们毫不犹豫的出卖。
宋国将领,一贯愚忠迂腐,岳飞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但这才真正符合自己认识的那个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