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继续在女真人的残暴统治之下哭号挣扎,那才真正是不容于天理人心的汉家罪人。
朝堂中些许腐儒的抗辩力拒,这想必是难以避免的事情,但却决不足于对于赵匡胤的决定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
自他登基称帝,手操天下以来,就只有他为天下人立定规矩,他虽优渥天下士子,却只是借重于他们的行政经验,决不代表着他的一举一动,会随着文人士子们那些莫名其妙的坚持来起舞。
而且他也相信,朝中绝大部分人的头脑还自是清楚明白,知晓谁才真正能带着他们收复河山,谁才是真正能够开创盛世,让大宋皇朝蒸蒸日上的明君英主。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若当真有金兀术口中所说的两个大宋君王隔江对峙的一天,他自然会让臣下们明白,应当做一个什么样的选择。
无论置身于百余年前的北宋汴京,或者是今时今日的临安行在,只要主掌大宋乾坤的是他赵匡胤,他就有着足够的自信来引领着大宋皇朝前进的命运。
自己以前那个不肖子孙,之所以会对于金人这样的计划,恐惧得甚至不惜于一心只想着保住眼前的地位,甚至可以对着金人卑躬屈膝,与一意和谈的秦桧一拍即合,无非是因着对于自己座下的那张龙椅,在意得几乎到了患得患失的地步。
而赵匡胤的心里,却是丝毫没有这样的顾虑。
因为他那个不肖子孙之所以能够因缘际会窃居帝位,只不过是因为他身上流淌的是赵氏皇族的血脉。
在赵匡胤的眼中,他更享受的却自是开疆拓土,建都立国过程之中的乐趣,而这个天下,更是他自己一刀一枪去拼抢回来的!
所以慌乱的,有些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却是金兀术。
他慌乱的是眼前这位南国天子对于他这原本应当无隙可击的计划,居然仍自是一副丝毫不被左右的神色。
他尴尬的,却是他读懂了写在赵匡胤脸上的那一丝失望、轻蔑与嘲弄相交织的神色。
因为他也曾经是一名真正的军人。
这位曾经被他认为是庸怯懦弱的南国天子,如今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在沙场之上,是如何地勇不可当,是何等英雄盖世的绝代名将。
如今他在占尽优势的时候,未曾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列阵受降,反是在山间烹茶以待,与自己砥足而谈,那自是出于一种军人对于军人之间的尊重,因为在他的眼中看来,自己也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军人。
然而自己现下所做的,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