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南国宋室究竟是不是空架子,但现在宋国却有陛下这样的皇帝!”
他轻轻摇头,说道:“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宋国足够可怕了,如果不能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尽快将整个宋国覆亡于铁蹄之下,那就必然要尽快不惜一切地与宋国化解怨仇、结成盟友,除此之外,本帅再无第三个选择可以走。”
这充满算计的话语,在他口中坦荡说来,却自是带有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味道。
天下事本自如此,道理永远不过是国与国之间实力消长的外衣,和与战、存与亡,说到最后,不外是利益二字。
赵匡胤也不由得展颜一笑,他自是明白金兀术的这番话,即是摆出了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说的话确实也都自是出于真心的肺腑之言,然而选择在此时此刻对自己明白说出来,却也不乏有激将之意,也是对他的一种挑战。
这一场仗,这一场棋,打到现在,下到现在,女真大军可以说已经是输掉了九成九,然而方才赵匡胤坦承山下宋军的虚实情况,却是让金兀术又自看到了挣扎的希望。
只是现下赵匡胤那镇定逾桓的模样,却又让金兀术对于他自己的判断着实没有丝毫的信心,所以金兀术在觉得根本无法看得透自己的意图的时候,索性选择了直接开口便问的方式。
棋有明棋,有暗棋。
在现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情形之下,金兀术先行开口向赵匡胤说出了女真大军下一步的动向与安排,实则不啻于划出了比试的规则,他已经明白地告诉赵匡胤他的棋路,关键只看赵匡胤如何应子。
虽然这些原本都是赵匡胤推想得到的东西,而他自己对于赵匡胤心里的盘算,却是根本无从揣测。
然而金兀术却知道赵匡胤一定会开口接下这一场。
因为在这个特殊而微妙的场景下面,现下他们两个人虽然主掌整个大局消长的双方主帅,然则同处于此地,要在现在再对于下面的形势变化有所控制,只怕也早已有所不及。
一切在方才双方停下手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底定下来了。
所有的棋式已经下完了,金兀术急于想知道的,只不过是赵匡胤的应子究竟是什么?
如果山谷下真正不过余下了万余主力尽去的宋国军队,那他又有什么样的凭恃能够如此镇定如初,仿佛战局的胜利已然牢牢握在了他的一方?!
赵匡胤望着金兀术询问的眼神,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朕生平说话,从无虚言,朕说这山谷之中,现今只余下两万余负责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