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你的善阐侯当真拦得住么?!”
朱丹臣跟董德钰,都被刹那间换了一个人似的段誉,吓了一大跳。
董德钰与段誉那目光一触,竟然不由得周身微冷,低下了头去,说道:“老奴不敢!”
他这才想起来,大理段氏的武学,威镇天南,而眼前的这位日新帝,更是传说之中练成了大理段氏的至高武学,只是长久以来,这位日新帝在他面前都表现得像一名纨绔少年,而丝毫没有让人意识到他的可怕之处而已。
但他想起了自己背后的势力,想起了善阐侯的威风,腰板又自硬了起来,开口说:“陛下若想离宫,老奴自然不敢拦,也拦不住,但大殿之外,皇城之中,还有五千禁军,时刻准备为陛下安危不惜以命相殉,还请陛下要三思为上啊!”
“哈哈哈”,段誉仰天而笑:“好一个五千禁军,董德钰,你哪里是朕的总管,哪里是朕的奴才,但你当真就以为这五千禁军,尽数如你这般,都想着去当善阐侯的奴才,去当善阐侯的狗么?!”
“陛下!”朱丹臣与董德钰齐齐开口惊呼。
董德钰是恐惧之下的张口急欲解释,朱丹臣则是被段誉的话又急又气。
大理国现在权力尽数操在善阐侯之手,段誉名义上虽为大理之主,实则不外一个锦衣华服的囚徒,若是让高升泰知道他今日的言语,纵然不敢名目张胆地背上弑君之名,但只怕段誉今后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你们进来吧!”段誉却没有理会他们,径自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吱呀”一声,殿门开处,几名盔甲鲜明的武将仰然走了进来,朱丹臣一时明白了什么似的,又惊又喜地叫道:“古兄弟,禇兄弟,傅贤侄,你们怎么来了?!”
“陛下”,那几名将领向朱丹臣微微点头致意,却都向段誉行下礼去:“属下等已按陛下旨意,谴人将突染急恙的善阐节度使高明远及其家人妥加照顾,八府除会川一府,四郡除石城一郡,已尽数由陛下指定之人选暂时接管,大理城中善阐侯的相国府防务,已由属下接管,五城八府四郡三十七部已经……”
“完了!”还没听完那几员将领接下去的长篇大论,董德钰已经觉得两脚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自平定杨氏之乱后,大理八府尽由高氏一门出任节度,历代世袭,直至高升泰接任家主后,才让出最偏远的会川一府给段氏宗亲段平接管,而四郡也只有石城郡是属于段氏的家臣掌管,现在听着这样的报告,董德钰已经知道这个看起来好像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