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连忙小心地回话道:“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是按照义父原先的计划发展,几位信得过的大人们,都鼓动着身边的同僚奋起反抗,对于那些进驻的兵弁们……”
“不用说这些细节”,秦桧微微皱了皱眉头,打断了秦喜的话:“你只要告诉我到底后来问题出在了哪里!”
“是”,秦喜借着这段时间,也已经渐渐将心情平复了下来,他应了一声,看着秦桧,苦笑着说道:“问题是出在御史台!”
“御史台?!”以秦桧的城府,也不禁微微露出了些许错愕的感觉。
“是的,御史台”,秦喜说到这些正事,也已然将心思收了回来,他如在家中般站起了身来,在旁边属于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这才对着秦桧摇头叹道:“原来在义父的计划之中,岳飞、刘琦这两个武夫,胆敢引军入驻临安各有司部院,视一众文臣若囚徒,上不合天理,下不合王法,御史台一帮清流,决不可能就此坐视,甚至很可能不惜以死相拼!”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也还是尽如义父所料,御史台一干大人们携手立成人墙,阻止一干武夫士卒踏入御史台中,双方越说越僵,眼看一番冲突在所难免”,秦喜说着,忽然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可就在这个时候,包大仁闯了出来!”
“区区一个包大仁何足为道”,秦桧哑然失笑,若有所思地说道:“能影响御史台风向的,恐怕是另有其人吧!”
御史言官,历来就属于清要之缺,早在先秦之时,始皇帝为分吕不韦之权,设御史大夫以制衡之,是时御史大夫便掌有纠察百官之职责,凡丞相可过问之事,御史无不可问,可谓权重一时,延自后世,虽说御史之职权屡有更迭,但直至唐代之际,御史仍然可谓权重一时,当是时天下十三道御史出巡之时,各州县官吏均畏惧如虎,纵是大州刺史,亦往往因一言一行不合,而被刺史当场锁拿,羁押处置,御史之权其重如是。
延至大宋开国,各项典章较诸唐季尤为齐备,御史一职成为专门的清要言官,不能直接判罚处断,看似职权缩小,然则却因为大宋太祖皇帝定下了不杀大臣及言事官的誓碑祖制,使得一干御史等若拥有了太祖皇帝亲赐的免死金牌,再无顾忌,风闻言事,弹劾朝政大臣之余,甚至矛头所向,连与天子官家当面,都敢据理力争,毫不退缩,纵然官阶不过七品的御史,却也自是敢于触天子官家之逆鳞于朝堂之上,可谓是位卑而名显,是个极为重要的清要之职。
也正因此,一直以来,对于御史的选拔,都是极为严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