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那丛丛黑发如海草般滋长。
浓郁的红光便在此刻从墙内散发了出来。
无数黑发虬结着,裹挟着一盏红灯笼,灯笼被风推送着,被黑发席卷着,越过墙头,映照得云龙观前的空地一片绯红。
红光漫过了苏午的肩头,
他回头来看老道士,身体悄无声息地绷紧,眼睛里微漾波澜:“看来我们是没机会爬墙头了……”
黄道士看到苏午背后虚空中,升起的那盏红灯笼。
以及如同漩涡般簇拥着灯笼的黑发,眼神骇然。
老人家并不知道,被红灯笼映照到的人,脑袋都有可能脱离脖颈,亦升上高天,化为红灯笼。
尤其是,
当下此地只有苏午与黄道士两人。
他们两个都未反应过来,同时被红光映照到,那么两人里面必定会有一个,头颅随红灯笼而去!
甚至两人都可能被红灯笼杀死!
所以,苏午才要说,他们没机会爬墙头了!
然而,
那红光映照到二人身上,
一秒,
两秒,
三秒……
足足十余秒钟过去,苏午的头颅好端端呆在脖颈上,面前的老道士脑袋也未变作气球飞走。
奇怪……
苏午眼神讶然,
又看了看老道士——黄道长身上,莫非有抗御眼诡力量的事物?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向老道士询问这个问题,
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身侧的两扇黑漆大木门不知从何时起,被一层漆黑的头发覆盖住了。
那层头发缠绕虬结着,封死了木门。
发丝顺延而下,漫过台阶下的空地,一直延伸到空地角落里的一棵老槐树下。
老槐树下,隐约能看到有一口直径有水桶粗的井。
井?
方才怎么没看到那里有口井?
也未见到木门上缠绕有一根头发丝!
是红灯笼的出现,带来了这些变化,还是它的出现,‘映照’出了这些本来就有的事物?
苏午眨了眨眼,指向槐树下的黑井,向老道士问道:“道长,你看到那里有一口井了吗?”
“那么大一口井,怎么会看不到。”黄道士随口应了一句。他紧皱着眉头,“但道观门前,以前从没见过有这一口井啊……”
老道士亦将目光投向虚空中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