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常容留南来北往,无处落脚的百姓,
可惜事物由盛转衰乃是常理,
阴喜一脉也逃不过这种规律,
终究因为几次都立不起灶,渐为其他灶王神脉取代,传承日渐凋零。
以至于到了李岳山的师父师娘这一辈,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往来奔走诸地,也在漂泊中客死他乡。
检查过各种东西,都没有遗漏,
李岳山转去柴灶旁,
开始往灶眼里填入柴禾,
烧了一大锅水,
把昨天那只野鸡拎出来,
到热锅里洗了个澡,
如此就能轻易扒下它的羽毛,
拔毛去脏后,
他就把鸡炖进了锅里,
丢一些自己收集炮制的香料去腥,
灶火舔舐着漆黑的锅底,
柴锅里咕嘟嘟冒出气泡,
一些浮沫随着气泡滚动,渐渐聚集了起来。
李岳山拎起锅勺,
把浮沫一一撇去。
盖上锅盖,
小火炖煮。
灶眼里的火焰徐徐燃烧着,
木柴被火焰包裹,发出‘毕剥,毕剥’的响声。
胖老者坐在柴灶前,
抽了一袋烟的功夫,就看到东边道路上,苏午领着狗剩,还有一个穿红衣服的高挑女子大步奔了过来。
红衣裳的姑娘?
李岳山挑了挑眉,站起身来,
他还未及问话,
苏午晃了晃手里的食篮,
笑着道:“师父,已经成了,那只诡,被关押在了收魂米里!”
“成了?!”
李岳山本以为还要再送一趟米,
才能将谭家村那只诡用收魂米封起来,
没想到这个徒弟的手竟如此准,一次就掂量中了那只诡的命格重量,今天就将它带了回来!
“让老汉看看!”
他拿下苏午肩上的食篮。
掀开食篮,就看到一碗用来供奉‘诡戏班’的收魂米,并未被动,
而另一碗收魂米,
已经完全被‘蒸熟’,
甚至发出了强烈的馊臭味道!
李岳山用布托着这碗收魂米,看着那些泛黄的污秽米粒——即使他的手掌与瓷碗间隔了一块厚布,仍然感觉到瓷碗透发出来的刺骨寒意!
果然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