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似他斩杀去「罗生门之诡」一条手臂的那个夜晚。
可惜今夜没有酒水,
也没有会小意陪侍自己的艺伎花魁。
「真是要辜负这美好的月光啊……」渡边纲仰头看着月亮,默默地感慨了一句,就转至民居的茅厕里,把刀剑随手挂在一旁,解开衣衫。
黑漆漆的茅房里,响起沥沥的水声。
不多时,
他系好腰带,
伸手往一侧的黑暗里摸索着,去抓自己挂在其上的刀剑。
第一次一手扫过之时,
没有触碰到任何物什。
第二次触碰到了茅厕墙壁的木板,
第三次,
他握住了一只柔软的、冰凉的手掌。
手?!
渡边纲心头一个激灵——
立刻想把自己的手掌收回!
他猛一用力——未想到那只柔软手掌竟然未作丝毫阻拦,直接放开了握着他的手——以至于他收力不及,一个踉跄,撞在身后一堵「墙」上!
那堵墙,不是他想象中的茅厕木墙质感,
而是柔软好似血肉的触感。
后背撞在那堵墙上的瞬间,
黑暗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跟着,
一盏灯在他面前被点亮了。
一双惨白的手掌、从无数手臂嵌合编织形成的诡异纹理中延伸出来,托起了一盏油灯!
那无数双手臂层层叠叠,向上不断延伸,好似没有尽头!
渡边纲身后的柔软蠕动着,他心头一个激灵,猛然侧开身形,转头去看身后本该是茅厕木墙的「墙壁」——他看到,一颗颗人头堆叠在身后原本是茅厕墙壁的位置,
层层叠叠的人头,眨动着灰白的眼珠,向上不断垒砌!
在他的四面,皆是这样由层叠肢体堆砌起的「墙壁」,
甚至于渡边纲的脚下,都有一个椭圆形的、蠕动的胎盘!
他看到脚下的情形,
感受着双脚都被胎盘吞没的触感,
整个人头发都竖了起来!
四面皆被围堵,
连脚下都变成如此恐怖的情形,渡边纲一时间无处可逃!
他仰头看向四堵血肉之墙围拢起来的「通道」,
却意外看到,
通道最顶上,
天穹中,月光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