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不苟言笑的面孔上,也浮现出一丝自得之色。
唯有‘王狗剩’闻言撇了撇嘴,忽然出声道:“若外面是几个寻常厉诡,孙九小子凿出一扇门,大抵是能困住它们一些时日的。
但外面那几个厉诡,哪个又是寻常厉诡了?
凿一扇门就想困住它们,未免是异想天开。
我看这个办法不行!”
孙九被王狗剩一番反驳,也不着恼,只是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向王狗剩问道:“狗剩叔,那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王狗剩。
王狗剩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沉吟了一阵,竟真提出了一个办法:“孙九小子在寻常地方凿门,就算是在门上凿出花儿来,多半也是困不住那外面的几个厉诡!
但是,咱们若是换个地方——设法诱骗一个厉诡过来,在它门上凿出一扇门,再把其他几个厉诡骗进门里去——
是不是必定能困住它们一段时间?”
几个桃源村民闻言,俱是眼睛一亮。
“这办法好!”孙九也赞叹了一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褡裢袋里的几样工具,却又皱起了眉头,“但是,我学的鲁班法只教我怎么整理草木山石之纹理,进而营造诸般工具建筑。
怎么整理厉诡真形的纹理,勾勒成建筑——这我却没有学过啊……”
“你管那些纹理甚么的做甚?
只要闷头在那厉诡身上凿出一扇门不就行了?”王狗剩向孙九问道。
孙九摇了摇头,道:“我若不知厉诡纹理,纵有诸般工具在身,想要破开厉诡真形,在它身上勾勒出‘一扇门’,却是绝无可能。
——我所携带的这些工具,唯有针对纹理下手,才能发挥作用。
否则的话,它们便只是寻常的瓦刀、锤凿而已……”
“这就难办了啊。”王狗剩听过孙九的解释,顿也觉得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旁边听着众人讨论,一直未有作声的李彘,此时忽然出声道:“在厉诡身上凿刻一扇门——多半是不可行,孙九的鲁班法终究有其限制。
唯有以金石草木作为材料,才能营造种种建筑、工具。
才能借诸般建筑、工具发挥鲁班法的效用。”
孙九闻言,默默颔首点头。
李彘接着道:“但是,鲁班法本就是借助工具建筑之利,来达成种种目的的法门。
在厉诡身上做门不切实际,若以厉诡为山关险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