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重的豪宅之下,也依然时不时的有熊孩子扎堆,或涂鸦,或用他相较于普通房屋稳固得多的高档合金板墙壁当球门踢球玩儿。
然后又时不时会有家长惊慌失措地找过来,一边提拉拽孩子的耳朵,一边不管男娃女娃都在他楼下脱了裤子抽屁股,一边用哀求且紧张的眼神看着他,一边嘴里连连道歉。
很多女家长都穿着不合身的宽松衣服,显然是家里男人穿剩下的,里面空空如也。
只需她们一俯身,任重便能看到太多说不上是春光还是悲剧的风景。
这不,又来了名衣着暴露的女子。
她身段高挑,勉强打理的头发略显散乱。
她素面朝天,顶着阳光努力昂头看向任重的窗户。
她扬起脖颈,挺着胸膛。
她在卖弄自己稍有的姿色。
这是她这些天里第八次来到任重的楼下了。
任重知道她想出卖什么。
她也不是唯一一个。
甚至,还有他……和他们。
仅是一座尚可的板房,一套初入门的一级外骨骼装甲套装,一辆崭新的摩托车,便能让这些底层人化作飞蛾来扑火。
这说不上高尚与卑劣,不过是芸芸众生各显神通的活着的手段罢了。
然而,任重并不享受这种种一切。
见过了天堂的他无法平视地狱。
他心中只有愤怒,愤怒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人间不该如此。
愤怒只能让他更清晰地认知到自己与这世界其实格格不入。
避开楼下女子殷切的目光,任重捏了捏拳头,猛转过身,回了房间。
今晚,该拼命了。
……
自第八天以来,他已利用夜间时间在外面多肝了五天。
从第九天开始,他就稍微划水了。
睡眠严重不足的他的确精神萎靡,在车上没多久,便把头枕在车窗上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小队一行人已是刚完成了一次狩猎,正准备重新上车,文磊试图将他搬到副驾驶上的时候。
任重迷迷糊糊揉揉眼,“你们已经结束了吗?不好意思,刚你们怎么没叫我?”
郑甜笑眯眯道:“其实叫了的,但任哥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寻思对手也不强,自己能搞定,就让你多睡了一会。”
欧又宁也道:“是啊。任哥你现在的样子,就和当了守夜人一样。你安心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