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和这鬼东西分个高下。
熟悉马潇凌性子的马达福深知极易上头的女儿已被镇里荒人们的惨状点燃了死志,铁了心要与镇里的荒人们共存亡。
老马都没办法指责女儿的“愚昧”,这正是他一直以来灌输给女儿的三观。
她做到了。
可老马却又欣慰不起来。
老马又道:“你别逞强,任重刚告诉我他会在镇外接应你和鞠清濛,他自己都不会回来!”
为了让女儿活下去,他决定撒一个谎。
马潇凌却是嘿嘿一声,“爸,哪怕我都没问过他,但我比你了解他。你骗不了我。我敢打赌,他这会肯定正往镇子这边赶来。”
“这……”
马达福挂断通讯,又去劝鞠清濛,希望鞠清濛这红颜知己说服任重。
不曾想,鞠清濛却又道:“马镇长,他刚通知了我。他的确希望我离开,但既然他自己都要回来试一试,我当然不会走。”
“疯了……全疯了。”
马达福呆呆坐倒,又站起身,走到镇府高塔上层的战时指挥中心窗户旁瞭望远处,讷讷不能言。
外面,镇子里烽烟四起。
大量墟兽出现在街头巷尾,横冲直撞。
拾荒者们或持枪,或披挂战甲,又或激活融合基因能力,又或不断抛出各种爆破物与墟兽在镇里各处殊死搏斗。
荒人们在无穷无尽的兽潮冲击之下节节败退。
贫民窟板房在冲击波中成片倒下,新修的合金楼也时不时在猛烈冲击中变形倒塌。
局势已经急转直下,彻底覆水难收。
一个又一个没有战斗力的荒人聚集的藏身地被找出来,哪怕人人手上要么有枪要么有刀剑,却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各个藏身地迅速变为人间炼狱。
镇府高塔的底部轰然一颤。
马达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高塔下方躲藏了近两万名荒人的巨大地下室被轰开了。
“完了。”
马达福颓然坐倒,打开抽屉,拿起里面的手枪,狠狠一咬牙,冲了出去。
镇府地下室里,一个苍老的妇人顶着漆黑的眼圈,拿起了一把蝎狮重狙。
这把枪是于烬的遗物。
今天早晨时被送了过来。
自拿到这把枪后,她便一直在落泪,直到此时此刻。
老妇人抹了把眼角泪水,让视线变得稍微清楚些,死死瞪着前方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