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是你我和会长看到的这样,文明腐烂了。”
“其实吧,你从任氏集团的改变就能看得出来,我仅仅只是解放一千余万人的人生,就带来了这么多改变。如果所有荒人都能得到公平竞争的机会,如果所有好逸恶劳的公民都失去了特权,也得参与竞争,得通过学习与奋斗才能得到更好的生活。那么帝国卖给我们的商品就非但不是束缚我们的枷锁,而是我们的登天之梯。”
“绝大部分人在出生时,其实都是一张白纸。这张白纸上最终能留下什么内容,不取决于它本身有多白,而是取决于它在哪里。它在艺术家的手中,它能变成一副美丽的画卷。它在数学家的手里,便有可能诞生出伟大的数学公式。它在一名顶级指挥官手里,就又可能被写上一份改变时代的战略方案。它在厕所里,就只能被揉成一团拿来擦屁股。”
“无论是艺术家还是数学家还是厕所,都可以统称为另外两个字,‘环境’。‘环境’可以塑造绝大部分白纸。无数份被写上有意义的内容的白纸堆叠在一起,就是一卷文明的史诗。我真正想做的,就是给源星上所有的白纸创造一个与我任氏集团疆域内的其他人一样的环境。”
“萧星月,你觉得我这理想怎么样?”
萧星月愣了很久。她不是第一天认识任重,也自诩对任重非常了解。但是当任重第一次用如此浅显直白的话向她真个坦白心迹时,还是吓了她一大跳。
她下意识想反驳任重的理想太不切实际,但转念回想,才悚然惊觉任重其实已经一步一个脚印地沿着这理想往前走了好长一段。
一年多前,任重只是一名初来乍到切一无所有的野外荒人。如今他已经成为九大龙头企业里四家的座上宾,更手掌数千平方公里,千万级人口,更有百万雄兵。
不声不响间,他已经成长到如此程度。如果他真能照着这速度继续强大下去,十年之后,说不得他还真能摆明车马去追逐这看似天方夜谭的理想。
任重既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却又是一个务实主义者。他没在开玩笑,而是真个奋斗着。
不知道怎的,此时她的心跳竟比青年时第一次从会长口中听到变革计划时更快,更猛。
萧星月吞了吞口水,“我觉得你的理想很了不起,但是……这……这很难。”
任重笑了。
就这一瞬间,他便确认了萧星月可以成为自己人。
任重抓起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当然,这比会长的目标可难多了。但难,并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