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京剧院一级演员,担任一团团长要务;每逢年底组织述职测评、带队完成国内外各项文化交流任务,最是忙得分身乏术。
所以自然而然,另一边的担子就落到虞非晚这个少班主肩上。
……
“你千万别觉得不是骨折,就不当回事儿,当时处理迟了不就你硬扛,非忍着...哎。尽量少受力,不乱动才好得快。”
一路溜溜达达散步下山,温祈关切地嘚啵嘚跟说单口似的,“俗话讲,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懂否?
总那么云淡风轻的,人家还真以为你是仙女儿只喝露水就行了,什么苦啊疼啊好像一概没感觉、无所谓,你冤不冤得慌呐?偶尔多说几个字不费电...”
尾音未落,虞非晚垂眸一乐,眉目明澈如远黛寒星:“这是下签破解大法吗?”
“正是正是!”温祈拖着调子双手合十:“这叫佛不渡我我自渡。姑娘慧根不浅,不妨试试。”
“...多谢大士。”
“善哉,善哉。”
“……”
“噗哈哈哈哈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呀姑娘!姑娘、小虞...”
“……”
两人逗闷子晃悠至山脚下。等车的空档,虞非晚望着南山方向,遥想梅花已开了几枝。
良久,才沉声解释刚迈出大殿为何愣神:“过两天是我姥姥去世十周年,墓园离这儿不远。”
“噢...那可能虞教授让你今天回去,是为这个?毕竟十周年祭,仪式大小另说,一家人总得聚聚,吃顿饭啥的。”温祈瞄了眼旁边,余光下意识扫到那块古董表。
虞非晚一直戴着,从受伤的左手换到右手,是姥姥生前留下的,有特殊的纪念意义。
“谁知道呢,电话没聊。”她心底倏地一阵酸涩,像某种熟悉的慢性病,平常容易忽略,实际长期存在,难以治愈且危害极大,“我家不讲究那些。”
说着将脑海中几帧不悦的画面自动屏蔽掉,唇角牵起一抹弧度,表情空落落的,似乎...还透着若有似无的嘲弄。
温祈即刻捕捉到细微信号,见虞非晚看了看手机,便十分上道地顺势改变话题,嘟囔着:“几点啦车怎么还不来……”
没办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想当初她也偷偷羡慕过闺蜜的完美家庭。
学服装混迹时尚圈,周围各路真假白富美,从普通邻家女孩、到追求精致品味的中产再到养尊处优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