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水起,所以在外,极少被介绍作“虞教授的夫人”;即使夫妻俩共同出现的场合,人们也都尊称她为“炎老师”。
“晚上和岑书记一家吃饭,你爸没提前通知你啊?”炎清打量着女儿周身休闲装扮,似是略有不满地皱了皱眉,“算啦,反正订的是中式餐厅,把头发整整就得了。”
说着她摆摆手,目光里透出那一股明艳的凌厉,却让房间的气压徒然低了下来。
“老邻居吃顿饭,何必弄得跟叫孩子去相亲似的,随意点儿,没关系。”虞宗贤一面接腔,一面用眼神示意,仿佛在劝女儿,“别和你妈妈较劲,她就这样。”
虞非晚闻言,只淡淡一笑。
早讲嘛,这类似的场景不过是家常便饭,倘若光彩照人的母亲,哪天真的操心起她相亲的事儿,那才值得稀奇呢!
再者,农历春节前相互走动频繁的,又何止娱乐圈而已?
虞教授口中的“老邻居”,是华夏京剧院的副院长,也是炎清多年的老同学,朋友、对手,岑疏。
“年后三月,剧院要联合人民艺术戏院,跟国外大使馆一起办个【戏剧之夜】。”
炎清没空和丈夫打哈哈,正色看向女儿,自顾自继续,“四月份实验剧场,还有【优秀青年演员】的专场演出...最近我到处跑,京华园那边的创排,听说你搞得不错。
过几天晋阳饭庄有收徒仪式,华夏台的副总编也会来,戏曲频道可能有新动向,到时候你跟着我一块儿……”
“过几天?”虞非晚打断道,特意加重了语气。
“具体日子...下周三或周四,我忘了。”炎清颇不耐烦地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你记得有这么个事就行了,准备出发吧,其他的吃完饭再说。”
“……”虞非晚压抑着失望,各种翻江倒海的情绪,一浪高过一浪,甚至掩盖了左手未痊愈的强烈痛感。
她摸索着表带,轻抚表盘的细细划痕,怀念着姥姥在世的岁月;同时默默寄希望于最后那句“其他的,吃完饭再说。”
虞宗贤起身把大衣递给女儿,拍了拍她的肩:“走吧。想当年,岑疏没少带着儿子找你姥姥看病,小时候你不挺待见那哥哥吗?
他回国了,眼科第一把刀,就在三院,从科研又回到临床啦。”
……
“网上这么挂号就可以嘛?”
“放心,没事的。”
彼时,千里之外的浪穹古镇,江野和小乔坐在【沫竹】小院里,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