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君王的多疑还体现在更多处,兴文事,让一众胸无点墨的大老粗武将学习诗词歌赋,为此还闹出过不少笑话,而但凡战事发生,武将还需按照君王所部阵图进行对阵,若是不受军令,赢了也是死罪。
久而久之,这群武官为求明哲保身,揣测君王心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唯唯诺诺,全无军人血性。
有些话徐浑不便与魏鱼寒直说,烦闷憋在心中,很想不吐不快,但只敢稍作试探:“圣上如今醉心书法,号称以醉态行文,当真是传闻那般,受阴阳家方士蛊惑?”
魏鱼寒摇摇头:“这事别问我,我也不清楚父王是怎么了。”
良久,缓缓道:“做我大齐的武将,属实是憋屈了些,文官统领枢密院,一群完全不懂兵法的文官,沽名钓誉,而本该保家卫国的将士为求自保,小心翼翼做起诗词歌赋,本末倒置,何其荒唐。”
“唯我大齐曹兵,真大丈夫也。”
徐浑点点头,大将曹兵,人称大齐儒虎,大齐唯一一名九境武夫,前朝皇室国戚,太祖皇帝夺得帝位黄袍加身,他有首义之功。曹兵为人谨慎,深谙内敛之道,十年前领十万兵马,不出三月就收复了藩王割据的燕云十六国,回朝复命之时,不仅没有大肆张扬,轻描淡写道,奉皇帝圣旨,办事归朝,丝毫不提自己的功劳。
偏偏曹兵又属于文官掌兵,于街巷与武将相遇,缓缓作揖,让道而行,让大齐对武将评价极为苛刻的读书人,都将其视为完美武将的典范。
相比那些喜好以俘虏耳朵佐酒,凶残弑杀的武将,曹兵就仁慈的多了,甚至为了避免将士们屠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于是谎称身体抱恙,将攻城之事一拖再拖。也是在曹兵拼死进言下,南朝的数千名皇室遗珠才没有沦为贱籍,任人鱼肉。
这头儒虎为我大齐,延续气数百年。
魏鱼寒喃喃道;“举国上下只有曹兵一人,是天佑我大齐,亦是我大齐不幸啊。”
徐浑陷入沉思,如今国主放权与文官,而朝堂之上各个文官又结党营私,分成了多个派系,两年内,单单是入仕一法就已经变更了数十次,好好地一个兵部,职权完全让枢密院夺了去,出多少兵,招什么兵,都得枢密院的宦官点头,全然沦为了花架子。
最离谱的是在前些年,曹兵领兵十万,与一伙长期侵犯大齐国土的北上草原莽子决战于苍狼谷,大胜,不知怎么的忽然就班师回朝,后来一合计,据说是一群肚子里尽是坏水的文臣,翻阅典籍,以上天有好生之德,将军杀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