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金丝玉手惊鸿一瞥间如同轻拂花上露珠般勾走了空立的玉玦,随即就见湮灭之势越来越快的血棺中一道金丝身影闪出,一个显隐之间便遁回到五彩霞光最深处。
纵然是恨不得言如意即刻就人化飞灰,叶易安也不能不承认言如意被金丝衣紧裹全身的躯体实在是如那只纤纤素手般完美无瑕到动人心魄。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紧随而来更强烈的想法是——这长着蝎子心的母狐狸究竟什么来历,身上怎么装着这许多让人眼热的好东西。
《道德经》中有言:“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原来道祖老子也会骗人,自己太不足,她却太有余,天道不公啊
言如意方一遁走,一道杂有丝丝冷白的乌光从浮雕千狼柱最顶端的狼首中射出,精准击中棺体,刹那间,血棺并后面两个血尸凭空湮灭的无影无踪。
这一幕让叶易安愈发肯定了此前的判断,冷白乌光威力惊人,但或许正因为如此,它发动的就慢。恰如符箓修士的符箓术法,威力最大,但运用起来却最耗时间,远不如纯以丹力控驭的法器来的快捷。
目睹言如意差之毫厘的夺回玉玦,叶易安心思电转,在走与不走之间艰难抉择。不走难免又要冒险;走,此前因尝试白符箓术意外建功时冒出的那个构想若不试上一试,实在太不甘心。
正在犹豫难有决断时,头顶上的五彩霞光已开始收束,显然,言如意动了逃跑之念。
今晚九死一生,付出的实在太多,就这样一无所获的走了?这一走不说其它,至少意味着就此放手第二层《蛹蝶秘法》以及那妙用无穷的丹力运用法门。付出这么多之后却是如此结局,怎会甘心?如何甘心?岂能甘心?
言如意身上不时抖露出的好东西激发了叶易安的信心,言如意的意图逃跑之举使他下了决断。
控驭法器飞上而上,叶易安重新站到了言如意的面前,首先就看到她那花容失色惨白的脸。显然刚才险而又险的举动让她受惊极深。
再次四目相对,两人都如见了杀父仇人般脸色冷如万年玄冰,但在叶易安无法察觉到的言如意眼神最深处,悄然隐藏着一抹欣赏。
这与对人的好恶观感与情感都无关,只是最纯粹的欣赏。眼前这个捕快头子论修为刚到灵丹期,论法器……嗤,就他那明光闪闪跟镀了银似的圆月弯刀也能算法器?其人唯一可做依仗的只有仅仅修炼了一层的《蛹蝶秘法》
就是这么个无论怎么算都是低端的修行者,居然能在最为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