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扔到了小几上。
看到信笺封页上行云流水的笔迹,叶易安伸出的手抖了抖,拿起信笺准备拆封时却遭遇了一个小小的禁制。
这是一个只有他们师徒两人知道的禁制,六年多前叶易安曾几十数百次的解除过这种禁制,此时却是双手发抖,目睹此状,对坐的许可冷冷一笑。
禁制解开,信笺取出。两张竹纹纸的内容却让叶易安看了不下三柱香的时间,虚可倒也识趣,未曾有一言催促。
静默中,叶易安放下手中信笺时长长的吐气声如此清晰,“云翳洲究竟在什么地方?”
无论是刚才的那个小禁制、笔迹、语气以及信中涉及到的一些细节,都足以让叶易安判明这封信确是出自师父叶天问之手。在信中他也曾提到自己如今身在云翳洲,却未曾言明云翳洲的具体所在。
云翳洲,一个古怪的名字,叶易安此前听都未曾听过。
“你可曾读过《海内十洲记》?”
虽不明白虚可为何有此一问,叶易安还是点了点头。这是一本并不少见的书籍,内中所记载的十洲是几乎在各家道典中均有记载的洞天福地,与蓬莱、方丈、瀛洲齐名的所在。据《海内十洲记》中记载:“汉武帝既闻西王母说八方巨海之中有祖洲、瀛洲、玄洲、炎洲、长洲、元洲、流洲、生洲、凤麟洲、聚窟洲。有此十洲,乃人迹所稀绝处”。
“你既读过《十洲记》自然知道十洲之所在本无定所”
闻言,叶易安心头一冷,“你是说……”不等他将话说完,虚可先已点了点头。
虚可说的没错,十洲之所在并不固定,而是会循着天地五行气机的变化或隐或现,变幻位置。而且这种隐现及位置变幻全无规律可循。这一点已由前辈丹修留下的笔记可为证明。
譬如五十年前曾出现过一次的“生洲”,距离前一次出现的时间已有四百三十七年,而且若按《海内十洲记》中记载,生洲应该“在东海丑寅之间,接蓬莱十七万里,地方二千五百里。去西岸二十三万里”,但它五十年前的出现却是在南海中,距离岸边不过三天半的船程。
正是十洲的这种特性,使得人根本无法往寻,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它出现。虚可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说那云翳洲是与十洲一样是漂浮无定之所在。若是如此,想要找师父可就千难万难了。
但随即叶易安就想到虚可言行间的矛盾处,“仙长欲欺我无知耶,若云翳洲真如十洲那般显隐不定,无迹可寻。家师怎会被囚其上,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