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光落脚处潜去。
如流星般璀璨的毫光坠地落定后虚月的身形显露出来,一如既往的挺腰拔背,冰寒锐利,只从神情上看不出她此前追击魔门残部的结果。
向那几个留下来看守阴阳炉的人问过一番话后,虚月将他们打发开去,而后孤身一人四处走动查看起来。
此时的凤歌山顶已是面目全非,唯一变化稍小些的南侧密林也是伏树遍地,一片狼藉,虚月的身影慢慢隐没在林木之中。
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现虚化的自己,道心如一功法虽然神异,虚月的修行境界毕竟还没到辨析入微的地步,更别说由外及内了。
这个发现让叶易安放心不少,他不再强自压抑心底蓦然而生的冲动,借着树木的遮挡向虚月更近的靠过去。
圆月高挂,树影婆娑,依旧的凤歌山顶,依旧的南树林,眼前的一切都像极了十七年前两人第一次在此偶遇的月夜。
因为之前不敢运用术法,此时靠近之后,叶易安终于看清楚了虚月脸上的神情——那一抹虽然清淡,却极其清晰的茫然。
这地方分明是第一次来,却为何又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虚月刚一深究这恍如幻梦般熟悉感觉的根源,心湖内蓦然响起《道德经》的清音吟唱,这是修炼道心如一功法所必须的内化真言术法。
《道德经》五千言在心湖内清吟不到一半,此前的茫然已消逝一空,虚月心神重归于抱朴状态的同时口中已轻叱出声,“出来”
与此同时侧身过来的她目光灼灼盯着的正是叶易安所在方向。
“终究还是小觑了她,此前她没发现自己该是心神受扰以至于影响到道心如一功法的发挥吧”,叶易安心下想着,行动上却没有丝毫迟疑,应声解除虚化显出身形来。
斑驳的月影下,隔着一株倒伏的大树,叶易安与虚月四目相对。
“凤歌山在襄州境内,这是你的地盘,魔门在此建造出如此规模的大传送法阵并以此发动奇袭,差之毫厘便将得手,此事你难辞其咎!”
虚月的这番话冰冷锐利,听在叶易安耳中却是荒谬中含蕴着无限心酸。
世间可还有比这更荒谬的场景?
有十五年前林子月心神崩溃的前例在,生性谨慎的叶易安此时也不敢冒然揭破旧事,以免引发不测之变。
“怎么,你无言以对了!”
叶易安微微侧过身去不再与虚月四目对视,淡淡的声音里有着复杂到难以尽言的情绪,“凤歌山在襄州不假,但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