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叶易安,可惜不等她诛杀这个与魔门女妖酋勾勾搭搭,却不肯营救师父的奸邪,骆锦绣的爪牙就到了。
我若死了,师父谁来救?虚月看着合围上来的七人不是不想逃,被追杀的这几天里她已经逃过很多次了,此刻她只是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动了。
从七天前千里追杀骆锦绣至今,她几乎就没有再安稳的休息过。万里奔驰中不仅要应对没有止息的追杀,还要时时为师父的处境忧心,无论从心神还是丹力上,能支撑到现在已是她的极限,现在的她就是一张拉得太满以至于随时都会断裂的强弓。
如果结局一定是这样,虚月决不允许自己这张弓断在逃亡的路上。
宁折不弯,十八年后的虚月做出了与十八年前林子月一样的抉择。
因为追杀过程中建立起的熟悉,双方都没有废话,甚至连最简单的试探都没有,斗法在瞬间爆发,也在爆发的刹那就达到了惨烈的高潮。
坚定的必死之心反而使虚月的心神与头脑达到了七天来最冷静的状态,与此同时她的心态与性格又将身上每一丝潜力都尽数调动出来,困兽之斗虽然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但在还没有彻底丧反扑能力之前,其杀伤力足以令人胆寒——无论如何,她毕竟是一只有着真丹境界修为的困兽。
惨烈的斗法不知持续了多久,双方已没有人再有心思关注时间的流逝。
斗法终于在难以为继的情况下有了片刻的暂停,一片狼藉的荒林中躺倒了三人,两死一重伤,无一例外都是连续追杀七天的锦绣盟众。
虚月大口的喘着粗气,此刻的她就连简简单单的站着都已经勉强到摇摇欲坠的地步,最后一点丹力都用尽了,因为多次反复强行驱动丹力,她的丹穴也已处在碎毁的边缘。
但这一切虚月都不在乎了,满头青丝乱披下来,首如飞蓬的她抬头看了看远处师父被软禁的方向,发出一声有着浓烈不甘的粗重叹息,叹息未竟,整个人已直挺挺的倒下去,重重砸在身后那团荒草上。
最后的一丝意识中,她似乎听到对面锦绣盟众中有人接连发出惨呼之声,随即,这一丝意识也消失不见,她进入了彻底的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