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言如意全力护持,其伤势就绝非是流点血那么简单了。
轩室内激烈的斗法仍在继续,但因为叶易安无暇止血疗伤,场面陷入了对双方而言难言优劣的僵持。
力敌不胜就只能改为智取,斗法中叶易安蓦然道:“安节帅如今称孤道寡,可还记得当年长安兴庆宫中的贵妃干娘吗?她不久前就死在距离长安不远的马嵬驿中,说起来她的死还是拜安节帅所赐啊”
安禄山沉默,叶易安不确定他为什么不说话,是怕说话乱了心神?却知道他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都不说话实在反常,既然如此就更要刺激他说话才行。即使不能乱他心神,分分心也是好的。
斗法中哈哈一笑,笑声里有着极其明显的讥诮意味,“一代绝色因义子而死,可惜啊,自此再难见到贵妃击鼓,节帅疾舞胡旋的风采了!”
昔日安禄山为讨好玄宗不惜觍颜拜比自己小十六岁的杨贵妃为母,其人虽是武人出身却跳的一曲好胡旋舞,恰是投了贵妃娘娘所好。每至长安觐见时,杨贵妃击手鼓,安禄山舞胡旋已成为固定的保留节目。年深日久,此事不仅宫人们人尽皆知,长安市井间也传播的极广。
对于安禄山来说,杨贵妃与他而言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吧!叶易安此时旧事重提,总该勾起些什么。
安禄山依旧沉默,叶易安笑声转冷,“贵妃娘娘这一去,禄山之爪从此再无用武之地,节帅岂不惜哉,痛哉?”
在安禄山与杨贵妃众多的传言中这是最让长安市井百姓们兴奋且经久不衰的话题,也是叶易安预想中最能刺激安禄山的,但结果却再次让他失望,安禄山依旧没说话。
安胖子究竟听没听见?
就在这时,言如意的声音随之响起,“轧荦山,你就不想想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闻言,叶易安不得不叹服还是言如意更明白安禄山。对于这贼厮而言,流言蜚语的传言又算得了什么,他又怎会真正在意?恐怕只有实实在在的背叛与威胁才能刺痛淆乱他的心神。
见安禄山还不开腔,叶易安接住了话头,“这里是皇宫,要不是庆绪太子大义灭亲的接应,我们怎么进得来?要没有庄将军弃暗投明,我们又怎么进得了水殿?亲儿子和心腹将领居然都反了,安禄山你这皇帝当得真是个笑话”
“岂止是太子和庄将军!”
“噢,还有谁?”
“史思明将军父子,高尚高将军……如今大燕领兵重将十之七八都已弃暗投明,至于圣门之内诸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