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 不可活。
祈天河第一次深刻体会到古人精辟地总结。
朱兆河讥嘲说:“哪里不一样?”
祈天河冷冷一瞥,什么都没说,俨然一副深不可测的形象。
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主动去澄清,回归者的身份是最好的保护色, 哪怕不是故意为之, 以往他确实间接从中得到了不少便利。一旦说出口, 荒唐戏剧的真相反而容易吸引更多目光,那些将自己视为同等级的人少不了成为玩家口中的谈资。
人性是复杂的, 或许本因源于自身思考错误, 却免不了迁怒他人。
这时候祈天河明白了鹦鹉那句知晓真相弊大于利。
完全不知情, 做起一些事来反而会显得更加有底气, 顾虑也少。
不知不觉中, 祈天河仿佛同另外几人隔绝成为两个世界。
谢耿辰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残暴,看了眼林永,狞笑着说:“找个安静的地方, 撬开他的嘴问出成员名单。”
闻言朱兆河和祈天河同时一抖, 不过后者抖得幅度很小。
祈天河轻轻呼了口气……
每一个来日不落的人, 信息基本是公开的,面对这样的‘潜在对手, ’可以省去不少曲折。巫将才没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自己。
“抱歉, 耽误了你点时间。”林永拽着朱兆河走时,不忘回头做了个交代。
祈天河心如死灰式挥手……别抱歉了, 赶紧走远点,你好我好大家好。
林永走得潇洒,氪道具一路任何脏东西都近不了身, 随着那三人在视野范围内消失, 祈天河站起身打量四周, 开始考虑现实的问题……怎么才能脱离逐渐包围过来的焦尸圈?
烧焦的尸体扭曲着朝他走来,有两个烧伤最为严重,一前一后像是要把人包抄。
祈天河:“如果我在这种情况下出局,假回归者的身份怕是会不攻自破。”
“所以不能有任何一次失败。”鹦鹉顿了顿:“但压力也不用太大,副本形式变幻莫测,回归者不代表无敌。”
祈天河同意这点,朱兆河就是先例。
鹦鹉:“而且本质上巫将和你一样,他也怕。”
“……怕?”
鹦鹉很笃定:“他怕你。”
祈天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倒不是不相信鹦鹉,只是前几次和巫将的交锋中,自己也只是勉强做到活命,还是在巫将有三四分保留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