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都中午了。”陈王氏看了看天色,催促起来。乡下人的早餐本来就不早,这一担搁,时间就更晚了。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练武的谁没有受伤的时候?这治伤的药是必备的,陈晚荣把盆子放下,拿着一个碗进屋把药酒从坛子里舀了些出来,坐在火炉边给陈再荣揉手。
陈晚荣力量用得很轻,但伤处仍是很疼,陈再荣咬牙强忍着,没有吭一声。等到揉完,陈再荣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对他这种“刮骨疗毒”的硬气陈晚荣很是欣赏。这次受伤,陈再荣不休息几天,是不能再练武了。
“好了没?好了吃饭啦。”陈王氏把饭菜端到桌上,催起来。
陈老实洗完脸,拉着陈再荣,把他的伤势查看一番,见没大事这才放心,仍是狠狠瞪了陈晚荣一眼,这才气哼哼的坐了下来。
哪个当爹的不心疼孩子呢?陈老实这是真情流露,陈晚荣一点也不计较,这种慈父情怀让人倍儿温暖,夹起一个馒头递给陈老实:“爹,给。”
“我不要!”陈老实气哼哼的说了一句狠话,右手却伸得老长把馒头接过去,脸上的气愤已经消散了不少。
陈再荣夹起一个馒头递给陈王氏:“娘,您累了,吃一个馒头。”
“这孩子,瞧你说的,娘哪里累了?”陈王氏笑得眼睛只剩一条小缝了,这话不是说出来的,是唱出来的,接了过去。
陈晚荣正待拿馒头,陈再荣已经夹起一个递到他面前:“哥,给。”
“我自己来。”陈晚荣模仿陈老实的话,接了过来。
馒头、咸菜、粥,虽然很清淡,但一家人团聚共餐,气氛融融,让人倍儿温暖。
吃过早餐,陈晚荣和陈再荣帮着收拾碗筷。陈老实端着一碗水,准备出屋去漱口,刚出屋他很是惊喜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哟,李老板,甚么风把您这位贵客给吹来了?”
李清泉那亲切的声音大老远传来:“陈老爷子,早。您言重了,哪里是贵客,都是乡里乡亲的,过来串串门儿。”
“李老板,他来做甚么?”和陈晚荣一道收拾锅碗的陈王氏轻声问道。
她的问题陈老实帮着问了:“李老板,您屋里请坐。李老板,您是不是又要桶了?今儿我这桶提价啦,要一百二十文一个,少了不做。”
原本是一百二十文的价钱,给李清泉压到八十文了,要不是陈晚荣重新把价抬回来,他哪能说这话?这话他是说得底气十足,好象是他把桶价抬回来一样。
“陈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