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晚荣起了个绝早,因为陈再荣今天上学馆,他这个做兄长的不得不早起为之送行。昨天陈晚荣又是造火碱,又是对联句,解数术题,喜事惊奇事一大串,闹了个阖家欢,陈再荣心里一高兴决定昨天不去学馆了,今儿赶个早就是了。
陈晚荣满以为自己起得够早的了,一到屋只见陈老实夫妇正围在火炉边,烘得脸蛋红扑扑的,陈再荣端着一个碗,正在喝粥吃馒头,出唏溜唏溜的声响,自己反倒是起得最晚的一个了。
“晚荣,你起来啦。”陈老实夫妇同声问出来。
“爹,娘,您们起得好早。”陈晚荣打着呵欠过来。
陈再荣一边喝粥,一边打招呼:“哥,你也不多睡会,天还没亮呢。”陈再荣要想不误了功课,只有趁黑赶路了。
“再荣,你今天上学,哥哪能不送你呢。”陈晚荣揉着眼睛,打量着陈老实。
昨天晚上,陈晚荣主厨,使用现代烹饪方法烧制的菜肴异常鲜美,陈老实差点把舌头吞进肚里不说,还喝了好几碗酒,醉得晕乎乎这才哼着小调欢天喜地去就寝。以陈晚荣想来,他这种醉酒程度,不睡到日上三竿是起不来的,没想到他居然比自己起得还早,只不过宿醉未醒,睡眼迷离,还有些晕头。
“哥,不就上个学嘛,用不着送。”陈再荣推脱一句,心里着实高兴。陈晚荣这么能干的兄长起个绝早,为自己送行,换作谁都会高兴莫铭。
陈老实宿醉未醒,头晕乎乎的,以手捂脸:“快给晚荣洗脸水。”
“还要你说。”陈王氏已经把一盆冒着热气的洗脸水递给陈晚荣:“晚荣,洗个脸就好了。”洗脸能提振人的精气神,洗了脸,睡眼也就会消失,人就会清醒过来,她说的就是这意思。
“谢谢娘!”陈晚荣接过盆子,出屋去洗脸。洗完脸,人也清醒过来,精神头上来,不由得挺挺胸。
等陈晚荣回到屋里,陈再荣已经吃好了,把碗一放,把被褥往背上一背,把撂着补丁的麻布书包挎在肩头,最后拿起剑挂在腰间,左右一晃荡,仔细瞧瞧腰间的剑,左手不由自主搭在剑柄上,美滋滋的,喜得嘴都合不拢了:“爹,娘,哥,我走了。”
“等会。叫你娘给你钱。”陈老实强忍着头晕,站起身,怜爱无限的打量着爱子。
陈王氏从怀里取出一百文钱递向陈再荣:“再荣,这是一百文,按照往常给你的。娘心里高兴,和你爹商量过了,再给你二十文。这些年,苦了你这孩子,多给你二十文,好好花花,不用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