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闯,如入无人之境,它所到之处,人、牲口纷纷闪避,哪敢撄其锋芒。
牛大眼提着木棍在后面吆五喝六,嗓门都吼哑了,就是不敢逼得太近,徒叹奈何。
牯牛折腾一阵,突然转过身,四肢力,箭一般直朝牛大眼冲去,噔噔的响声震得地皮都在震动,好象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好大的威势。
牛大眼哪里见过这等声势,吓得呆了,提着木棍傻站着,连跑都忘了。
“牛大眼,快跑!”也不知道是哪个吼一嗓子,提醒牛大眼。听得出来,声音很是惊惧,好象遇到魔鬼似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牛大眼把手里的木棍一扔,转身就跑。可是,他没有牯牛跑得快,才跑数丈就给牯牛追上。退无处可退,逃无处可逃的牛大眼万分惊惧的看着牯牛冲近,那一对弯月型牛角直朝自己胸膛撞来。
要是给撞实了,以牯牛的力气,自己就是不死也要大病一场,牛大眼徒劳的伸出双手,护在胸前。
惊惧中的胸骨断裂一幕并没有出现,牛大眼镇定一下心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抹一大把,这才现有人在吹口哨。寻声望去,只见吹口哨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晚荣,而且陈晚荣正握着拴牯牛的绳索,吹着口哨,大步朝牯牛走过来。
说也奇怪,原本见人顶人的牯牛居然很受用这口哨,竖起的黑毛垂了下来,眼中的血红逐渐退去,蹬出的四肢慢慢恢复正常,静静的站在当地。
牛大眼养这牛数年,知道它的性子,好动成性,没有一刻安宁过,象这样安静的场面还是第一回遇到,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不住揉眼睛,直到把眼睛揉疼了都没有变化,这才不得不信这是真的。
陈晚荣走到牯牛身前,右手伸出,牯牛迎合似的把牛角在陈晚荣右手上蹭蹭,眼睛一睁一闭的,好象遇到老朋友似的享受。
陈晚荣双手在它双眼上轻轻一碰,牛眼半睁半闭,很是享受,前蹄不住提起放下,放下再提起,上下起落,出清脆的声响,好象在跳踢踏舞。末了,牛角轻轻抵在陈晚荣的大腿上磨蹭起来,甩着尾巴,悠闲得紧。
看得牛大眼直掉眼珠子:“小兄弟,您是咋驯服的?我养了它两三年,想了好多办法都没有驯服,越驯越烈,还不如不驯。”
这番折腾,引来不少人围观。他们知道这牛的性子,无人可以驯服,没想到给陈晚荣驯服了,好奇的附和起来:“是呀!您是不是有绝活?”
能有什么绝活?打小就在农村折腾,放牛的时间不少,吹口哨、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