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在底子上再刨点小槽。”
陈老实是老木匠,这东西太简单了,一看就明白:“晚荣,你放心,爹这就给你做,一会儿就好。开小槽有甚用呢?”
“香皂压好之后是一大块,开个小槽方便切块。”陈晚荣说出用意。
陈老实的理解力也不错,一点就透道:“小槽不用开得太深太宽,有个印子就成了,是这样么?”
“爹,是这样。”陈晚荣肯定。
陈老实也有头脑,安排起来:“晚荣,我去做模子,你和你娘先把废水处理着。”
“还用你说,晚荣不晓得么?”陈王氏在围裙上擦着手,从灶间出来:“晚荣,要咋做?”
陈老实去了左边屋子,屋里马上就传出砰砰的响声。陈晚荣把米桶搬到废水桶前,然后用打水的桶打好开水,提到屋檐下,道:“娘,先清洗。”一句话说完,一下子愣住了,摸着额头道:“完了,我忘了买麻布,没有布怎么清洗呢?”
要想清洗得干净,就得用过滤的办法,没有布就没法过滤。昨天在镇上没有想到这节,一时之间在哪里去找滤布呢?陈晚荣真犯愁了。
陈王氏问道:“晚荣,是不是要过滤?”农家经常做豆腐,一提到这事她就想到了。
“是呀,娘!”陈晚荣摸着额头,思索着应对之策。
陈王氏说声“等着”出屋去了,等她回来手里多了三件湿衣服,道:“就这个吧。这是你爹的衣服,我泡着还没来得及洗,这不正好用得着。”
这也太夸张了,办法虽好却感情上不能接受,陈晚荣忙不迭道:“娘,那可不行。爹穿什么呢?”
陈王氏理解陈晚荣的心情,安慰道:“晚荣,你别担心。这衣服已经破成这样了,说不准哪天就不能穿了呢。晚荣,你能干了,等你赚了大钱,给你爹买几件衣服,不是更好么?”
理是这个理,可这种事有关人的感情,要陈晚荣一下子下定决心还真有点难度,迟疑着道:“娘,那用我的吧。”
“晚荣,都一样。你那衣服和你爹的都差不多,破得不成样,补丁撂了不晓得有多少呢。用这现成的,省得娘洗。”陈王氏劝解起来。不由分说,把木板放在木桶上,把一个乡下用的手筛放在木板上,最后把衣服平铺在上面,叠了三层:“晚荣,动手吧。”
事已至此,陈晚荣只得牙一咬,用瓢从废水桶里舀出粘乎乎的固状物,倒在衣服里。一连舀了几瓢,这才舀起开水淋了下去。肥皂溶于热水,经开水一烫,絮状的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