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知道品尝过多少回,刚出锅的油渣又香又脆,入口轻轻一咬就化了,好象酥饼一样,吃起来特有味。更有一桩奇特处,就是刚起锅的油渣温度很高,放进嘴里可以听到滋滋的响声,舌头给烫得生疼也顾不了。
见了陈老实那副陶醉模样,陈晚荣想起小时候偷吃油渣的趣事,不禁莞尔。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又不能笑,只得一本正经的道:“爹,娘,猪油我买回来做香皂的,不用炼。”
昨天回来陈晚荣就说这是用来做香皂的,二老不信猪油能做香皂,是以两夫妇昨晚一商量,决心今天起个绝早,把猪油给炼了,然后找些东西装起来慢慢吃,今年吃不完来年再吃。
陈晚荣这话不容置疑,陈老实夫妇不得不信,一下子愣住了。陈王氏不由得慌了:“那可怎么办?都炼了一半了呢!这下完了!”
陈老实脸一下子拉下来了,很没好气的道:“都是你出的主意。你甚么好主意不出,尽出这等馊主意!”
这事是陈王氏的主张,陈王氏自觉理亏,有些底气不足的顶撞起来:“那你别吃。把油渣当饭吃,还好意思说我。”
火药味十足,眼看着就要起争执,陈晚荣忙岔开他们道:“娘,炼就炼了吧,炼了也能做香皂,反而省事些。只是,这要费很多柴禾、功夫,不划算。”
只要能用比什么都重要,柴禾、功夫二老倒不在乎,长舒一口气,互相瞪一眼。陈老实忙着退火,陈晚荣把锅里的油渣打量一眼,才炼了一半,道:“爹,别退,把这锅炼完。”陈老实又把退了的柴禾放进灶洞。陈王氏接着炼油。
陈晚荣这才出了灶间,把衣衫整理好,打了一盆热水洗脸。洗好脸,回到灶间帮着收拾。菜板边放了一个大盆,盆里装了几十斤切好的猪油,酒杯大小,很均匀,陈晚荣问道:“娘,这是您切的?”
不清楚陈晚荣问这话的用意何在,陈王氏怕又出错,一时不好接口,看了一眼陈老实。陈老实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的道:“晚荣,是爹切的。你娘说要炼油,要我帮着切,我就切了些出来,还有一些没切。”
陈晚荣夸奖起来:“爹,您切得真好,大小均匀。我也来切。”
满以为陈晚荣要埋怨,没想到却是得到一通夸奖,陈老实羞赧之色尽去,代之而起的是一脸的骄傲,假谦虚起来:“那有啥呢,爹当做木活切的,没咋整就切这么多了。”
陈王氏的心就细多了,问道:“晚荣,不炼油了,你还切做甚呢?”
“娘,切了做起来方便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