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好意,没想到陈晚荣冷冷一笑道:“好意心领,就论道术吧。你请。”
窦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这才莞尔不已,笑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了。河上姹女,灵而最神,得火则飞,不见埃尘。鬼隐龙匿,莫知所存,将欲制之,黄芽为根,何故?”
这可是炼丹史上一段很有名的话。郑晴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很是惊讶,很是担心地瞧着陈晚荣。
陈晚荣说出地话足以惊倒天下人:“对不起,你使用了隐名。我不知姹女和黄芽为何物?能不能说说形状。”
这是魏伯阳的话,在炼丹史上具有很重要的地位,影响非常深远,不需要对道家有多么了解,只需要稍微有些了解就知晓,陈晚荣竟然不知道,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卟哧一声,右边那个年青人再也忍俊不禁,笑出来声来。声音有些尖细刺耳。陈晚荣恍然大悟。原来是太监,怪不得长得跟个大姑娘似地。依此推断,这窦基应该是王侯之类的人了,要不然身边不可能跟个太监。
唐朝的王侯要么姓李,要么姓武,就没有听过姓窦的,他又是什么人呢?
“好吧,我告诉你。姹女是一种水一样的东西。用火一烧就不见了……”窦基倒也好人做到底,不厌其烦地给陈晚荣解释起来。
陈晚荣笑着接过话头:“我知道了。那是汞,汞不需要加热就会不见。为了保存汞,就加入了硫磺,得到地是硫化汞,我没说错吧。”
化学和炼丹术虽是近亲,毕竟有很大的不同,至少化学没有使用隐名,而是用大家都熟知地学名。窦基一提个头,陈晚荣就知道了。
窦基眉头一轩,有些惊异地道:“没错,是这样。”
陈晚荣接着往下说:“那些炼丹家就用硫化汞来炼制丹药,给人服食,害人害己!”
“那是神丹妙药,怎么说是害人?”窦基不赞同陈晚荣的说法。
唐人持这种见解再正常不过了,陈晚荣笑道:“神丹妙药?我给你说说服食多了的后果,精神恍忽,龈根炎,牙齿震颤,这些现象都常有吧?”
窦基并没有说话,很是惊异的打量着陈晚荣:“你吃过?”
“这种有毒的东西,我哪会拿性命去开玩笑。”陈晚荣笑着摇头。
窦基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沉吟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放在亭中桌子上,道:“晚荣兄,请进。”
陈晚荣站着不动,道:“我们比试未完,我还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