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晚荣说话,蹲下身子去闻。
忙把瓶子一偏,陈晚荣急忙道:“娘,闻不得。”
陈王氏一把抓住,嗔怪起来:“这个晚荣,鸡能闻,娘就不能闻么?”使劲一拉。她干了一辈子的农活,力气本来就不小,冷不丁猛一用力,陈晚荣居然拗不过她。瓷瓶直直地对着她的鼻子。
略微一嗅,陈王氏眉头一皱,问道:“这是甚呢?象酒又不是酒……”一句话没说完,身子摇来晃去,几欲摔倒。
陈晚荣暗叫一声糟糕,忙扶住她,手忙脚乱的把瓶子塞住,揣回怀里。摇着陈王氏。叫道:“娘。娘,娘!”
陈王氏耷接着脑袋。一点动静也没有。陈晚荣一探鼻息,还好很强劲,只是给迷晕过去了,暗中松口气。
陈晚荣急切的叫声惊动人了,陈老实从木工坊里探出头,一打量,很是惊奇的问道:“晚荣,鸡怎么了?躺在地上不动了呢。”鸡早就给迷翻在地上,两条腿伸直,要不是胸脯起伏证明是活地,肯定以为死翘翘了。
他还真有闲心,不关心人,却去关心鸡,陈晚荣真想数落他几句,叫道:“爹,快过来帮我扶下娘。”
“你娘咋啦?”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到会有这番变化,陈老实站着不动。
陈晚荣没好气的道:“你管她怎么了,快来扶一下。”
语气已经很重了,陈老实这才悻悻然的过来,把陈王氏一打量,眼睛瞪得老大:“婆娘,你咋啦?怎么不说话?”
“晕过去了,过一会儿就好了。”陈晚荣不等他问,先行解释明白。
郑晴她们也给惊动了,从屋里出来,看着耷拉着脑袋地陈王氏,很是担心地道:“要不要紧?”
“躺一会儿就好。”陈晚荣只得再次回答。
郑晴,青萼,韩花花忙着帮手,把陈王搀到屋里去,放到床上躺着。瞧着陈王氏一动不动的模样,陈老实夫妻情深,在陈王氏脸上轻拍着:“婆娘,你醒醒,你千万不要走,不要留下我!”说到后来,都快哭出来了。
他这话一出,韩花花一下了紧张起来,扑在陈王氏身上,哭泣起来:“姨,你千万不要走啊!”
药效过了,自然会醒过来,整得跟哭丧似地,陈晚荣安慰道:“不要哭,给迷晕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娘没事,给你们哭也哭出问题来了。”
郑晴心细,玉指搭在陈王氏腕脉上,弯月眉一蹙,宽尉起来:“伯父,花花妹妹,你们不要急,只是晕过去了,没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