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盛赞,小侄不敢当。请问伯母,你们要去何处?小侄也好准备一下。”
郑建秋接过话头道:“贤侄,这城里也呆得久了,看也看得多了,没甚意思。伯父琢磨着,去乡下看看。对这乡下,伯父不太熟,要是贤侄有好地方,不妨给伯父介绍一个。”眼睛睁得老大,看着陈晚荣。
这话乍听之下是要陈晚荣给推荐旅游去处,实际上则不是。陈老实没有听出他的用意,一碰陈晚荣,左眼冲陈晚荣一闪,意思是要陈晚荣给想一个宜于他们的地方。
陈王氏虽是心思细,于这种文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哪里明白,也是不住冲陈晚荣使眼色。
陈晚荣可比他们聪明多了,笑道:“伯父爱山水之美,喜游于田野间,这等雅致小侄佩服。”马屁拍完了,这才直入主题道:“小侄原本出身农家,在乡下还有三间茅草屋,可以栖身,能遮风挡雨。要是伯父不嫌弃简陋,可去小侄家暂住。日间出游,有田野乡间之乐,稼穑之风;晚上秉烛夜话,观明月,聆蝉鸣清音,吸天地之气,诚人生乐事也!”
那三间茅草屋陈老实赖以栖身数十年,太过简陋,要是请郑建秋这等大户人家去住,太简慢客人了。陈老实不住碰陈晚荣,没想到一向精明的陈晚荣跟不明白似地,照说不误。
更让陈老实想不到地事,让他苦不堪言的乡间生活在陈晚荣嘴里,居然如此高雅,好象神仙般的生活,人人向往似地。
最让陈老实想不到地是,郑建秋居然很欣赏,摸着胡须,呵呵一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郑周氏也是附和不迭,连谦逊一句都没有:“到时就叨扰贤侄。”
如此变化,实在是想不到,陈老实摸着脸蛋,不住吸凉气,哪里想得明白。要不是碍于有客人在面前,他肯定是拉住陈晚荣问个明白了。
陈王氏冲陈晚荣一笑,意思是说“晚荣,你这嘴还真能说的”。
最高兴地是郑晴了,她自然是明白父母地用意了,是在用这种委婉的方式告诉陈晚荣“你是不是该找人来提亲了?”
这门亲事还没有正式提起,已经你情我愿了,只差陈晚荣找媒人上门正式提亲,下娉礼了。好事已成定局,郑晴能不高兴么?羞得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玉一样的肤色有些青。
“伯母言重了,只怕有些简陋。”陈晚荣再谦一句。
郑建秋抱拳道:“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甚时间去,等我们有空再说。贤侄,告辞了。”陈晚荣只得把他们送走,临去之时,郑晴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