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飞溅一点在身上,就是一个洞。要是出事了,我可担待不起。”做玻璃的熔融温度很高,飞溅也很厉害,一个不巧溅在身上,绝定会烧出一个洞。太子金贵得紧,那是大罪,陈晚荣可不愿冒这种无谓风险。
李隆基铁了心要看稀奇:“陈掌柜,你不说这话,我还可以考虑不来帮忙。既然有这种风险,我还非做不可了。你要知道,没有风险,何来成功?”
天生不服输,喜欢冒险是李隆基的性格。这种性格在他小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他七岁的时候,参加朝堂祭祀活动,当时武则天权势正炽,武氏当道,李氏退避,武懿宗哪把他这个孩放在眼里,就呵斥他地护卫。李隆基火了,瞪着武懿宗喝道:“这是我李家的朝堂。干你何事?竟敢呵斥我地护卫!”
武懿宗横怪了的,李氏遇到他要退避三舍,没想到给一个七岁童子当场呵斥,一下子愣住。拿李隆基没办法,就去向武则天告状,武则天不仅没有怪李隆基,反倒赏识他的胆识。
做玻璃这事既是新鲜,又有风险。正对他地脾味,非做不可了。陈晚荣听他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不由得愣住了,想了想道:“太子要做自无不可,不过得听我的。”
李隆基脸一沉道:“我是太子,不能听你地。我得自己看着办。”
陈晚荣毫不示弱:“要是这样的话,我宁愿得罪太子也不能冒险。太子要知道,热度这么高,就是木头一碰上都会燃起来。太子不知情,万一溅到身上,我可吃罪不起,不做也罢!”
“我是太子,说话都没用?”李隆基很是惊奇。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除了太平公主还没有第二个,陈晚荣居然否决了,他还真想不到。
陈晚荣摇头:“太子此言差矣!有用没用,这得看情势。合乎情理。当然有用,要是不合情势。那就是犯错。太子当知道,这些技艺方面的事情自有其道理,若是不依理而行,会铸成大错。到那时,悔之晚矣!”
盯着陈晚荣,过了老一阵,李隆基击掌轻笑道:“能让李隆基听话者,还没有,算你第一个!不过,我也有条件,你得让我动手来做做。”
“只要太子遵循道理行事,自无不可!”陈晚荣也没有想到李隆基居然同意了。
李隆基笑言:“能让我服气地人不多,你是一个。怎么做,说吧!”
“先做准备!”陈晚荣叫肖尚荣找来东西,把石英砂装好,再把砸好的长石、石灰石倒些在里面。石灰石是向窑场要地,都是长期买卖,要点东西不会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