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再荣压低声音道:“哥,你可能要等好几天呢。现在朝中有大事。太子和皇上一时抽不开身。”
“什么事?”陈晚荣顺便问一句。
陈再荣有些吃疑,陈晚荣摆摆手道:“不便说就不要说。我们虽是兄弟,可朝中之事,不宜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
“哥。不是那意思。这事早就传开了,有甚好不好说呢。”陈再荣忙解释:“左右就是攻打石堡城了。石堡城没有那么好打,地方不大,代价肯定不小,朝中先要有一个准备。要想打下石堡城,我估计没有十万军队不可能,大约要付出五六万地代价。”
陈晚荣早就听说过石堡城难打,代价会很大,可也没想到要这么大的代价。不由得一惊。脱口道:“代价也太大了吧。”
陈再荣对石堡城的了解可比陈晚荣清楚多了,摇头道:“哥。这还是顺利的呢。要是不顺利的话,代价会更高。”
“何为顺利,何为不顺利?”陈晚荣尽管不懂军事,仍是好奇。
陈再荣呵呵一笑:“哥,这还用问吗?顺利就是一次攻下来,不顺利就劳师无功,还得再举了。”
“那得死多少人?就没办法了?”陈晚荣暗暗心惊。
陈再荣摇头叹息:“石堡城险关要塞,死在其下的将士不知凡几。在石堡城打仗,除了硬攻,没一点办法。那地方只有一条小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多的兵力都没用,展不开,只能靠消耗了。用五万换吐蕃一千,代价虽然大些,也值了。此战若胜,吐蕃必然改弦更张,不能再对河西之地构成威胁,该付出地代价还是要付出。”说到底,就是用人来换,最惨烈、最愚笨的打法,可在这种险关面前,谋略无用武之处,没办法的事。
许久不见,没想到他竟是有如此头脑,陈晚荣大是诧异,笑道:“再荣,你长进了。”
“哥,你要是在太子府呆久了,你也会长进。那么多地机密,接触多了,就得去想,一想不就长进么?”陈再荣说得很平静。
陈晚荣鼓励他:“就一个想字就了不得。多少人就是不去想,错失了良机。你有这机会,好好把握。”
陈再荣很是受用,点头道:“哥,你知道酒精是谁要买的么?”
“太子!”陈晚荣笑着回答。
没想到陈晚荣居然知道了,陈再荣有些意外,愣了愣道:“太子听人说是你做的酒精,叫军医试用了下,效果不错。太子这才要兵部买一些给龙武军试用,哥,没给你说,龙武军的将士们可喜欢酒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