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就是对吴道子的画技不太相信,迟疑着不回话。吴道子清高之人,哪想为他作画,微微一笑道:“周掌柜,别听马掌柜抬爱,在下只是粗通画技,不敢言高明,不要污了你的笔墨。”
就是嘛,周掌柜点点头道:“好说,好说。我给你们添几个菜。”他是精明人,无论如何,马致中已经提出来了,即使他不讨墨宝,也要有所表示,要不然马致中脸上不好看。
王翰端起酒杯,遥向周掌柜一举:“谢周掌柜。”
陈晚荣却是在桌上轻拍一下,道:“周掌柜美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我们不能领受。周掌柜以为吴兄画技一般,大错矣,何不一试?”
“陈兄!”吴道子忙阻止。
陈晚荣仿佛不明白一般,盯着周掌柜往下说:“要是吴兄不能一举成名,今天酒客的吃喝我请了。”
望江楼是曲江之滨最大的酒楼,来这里的酒客中不乏名士,吴道子真要在这里挥毫一通的话,说不定会一举成名。今天有王翰的千古绝唱,再有吴道子作画,诗画皆具,必成千古佳话,流传于后,人生际遇如此,夫复何求?
再说了,这也是让吴道子成名的一种方式,何乐而不为?
周掌柜愣住了,马致中一拍桌子,声调提得老高:“周掌柜,还不去拿画布画笔?磨蹭个甚呢?”他自然是要助陈晚荣成事了。
一连应了几声,周掌柜象肉球一般滚了出去。
吴道子埋怨起来:“陈兄,你这是何苦呢?”
陈晚荣笑容不变,反问一句:“吴兄,你可知王勃是如何成名的么?”
王翰应声接过话头,吟咏起来:“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千古名句是也!妙妙妙!”这是王勃《滕王阁序》里地佳句,千年不衰之作。
王勃虽是少小成名,真正让他成为千古大家地就是这篇《滕王阁序》。当他赴宴之时,为人瞧不起,一篇《滕王阁序》还没有写完,已是满座皆惊了,从而一举成名,奠定了在中国文坛的巨匠地位。
吴道子明白陈晚荣地用意了,他现在落拓,生活困窘,缺的就是一个成名的机会。望江楼虽不是最好的地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真要作画地话,说不定真能一鸣惊人,抱拳一礼:“谢陈兄!”
郑晴轻轻击掌:“好!我们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