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司马承祯桌上。揭开盖子。只见盆里是一只热气腾腾地鸡。诱人地香气四处飘散。一阵咕咕吞咽口水地声音响起。陈晚荣不由得好笑。扫视众人。窦怀贞他们眼睛放光。死盯着银盆里地鸡。
不等太平公主说话。司马承祯辞谢:“公主美意。贫道心感。只是。贫道多年不食五谷。不沾荤腥。还请公主见谅。”只淡淡地扫了一眼银盆。并没有看第二眼。太平公主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太平公主笑呵呵地道:“道长有道高人。不食人间烟火。李令月自然知晓。只是这不是寻常之鸡。是产于岭南地斗潮鸡。很宜于导引之士食用。”
斗潮鸡为何物。陈晚荣头一遭听说。不以为意。只见司马承祯地眉头一轩。猛地盯住银盆里地鸡。呵呵一笑道:“公主美意。贫道不敢再却。”抓起象牙筷。夹起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咀嚼一阵。连声赞好。品评起来:“若鱼之鲜。若笋之清。诚上品也!”
太平公主粉嫩的脸上一下子绽出了一朵美丽的鲜花:“承蒙道长夸奖,李令月无上荣幸!”
司马承祯放下象牙筷,看着斗潮鸡:“这鸡生于岭南苍梧山,贫道昔年云游至此曾经食用过,眨眼算来已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
“道长爱吃,就多吃些,李令月这就吩咐人再运来。”太平公主笑呵呵的,异常开心。
司马承祯右手轻摆:“公主盛情,贫道心领了。这斗潮鸡捕捉起来很难,此去岭南数千里之遥,再者山高水远,等闲人哪里能到得了,费力费时,贫道于心何安?此鸡每当涨潮之际,必要在海边长鸣,直至潮退方罢。要想味美,必得此时捕捉。更有桩奇特处,若是此鸡过早离开海岸,则声音喑哑,肉味与寻常鸡并无二致。盆里之鸡,离开海岸不过五六日,公主好手段也。”
这么困难的事情,太平公主居然能捉到斗潮鸡,其手段当真非同凡响,只是太劳民伤财,陈晚荣暗中诽薄。
太平公主呵呵一笑,欢喜无已,仿佛得到司马承祯的称赞是无上荣耀似的:“道长好见识,这鸡是五日前捉到,快马送到长安,再经名厨烹制而成。道长,请。”
司马承祯并没有举筷:“公主美意,恕贫道不能从命。这鸡耗费巨大,贫道食之于心不安呐,有这些山果足矣。”
太平公主权倾天下,敢于拂她之意者找不出几个,这个司马承祯居然不领情,陈晚荣打从心里赞赏,暗中叫好,心想这才是真正的有道高人。
窦怀贞他们脸色都很难看了,瞅着司马承祯,一脸的气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