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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应一声。告辞而去。陈晚荣送出来。帐房入车。车夫赶着车。辚辚而去。
回到客厅,陈晚荣把石墨好好察看一番,比起上次送来的样品一点不差,只要处理好。石墨坩埚和耐火材料就有了,进而熔炉也就有了。这两个难题一解决,就可以大量手工生产玻璃了。要想更进一步,浮法玻璃或许可以做为目标来奋斗。
这真是好东西,比太子送金银珠宝更让陈晚荣振奋!叫人搬到一边放好,这才重新落坐说话。没多久,牛尚新进来禀报,酒宴准备好了,陈晚荣带着众人去吃饭。
今儿大家高兴。没有东家和雇工的区别。都在围在一起吃喝,说些笑话。讲些趣事,气氛格外融洽,直到兴尽方散。
吴伯他们年岁大了,酒喝得不少,有些上头,说了一会话,告辞去歇着了。
“再荣,你今天不回东宫了?”陈晚荣知道陈再荣历来以公务为重,才有此一问。
陈再荣揶揄一句:“哥,你是不是赶我走?这是你的家,不喜欢我,那我走了。”说是走,坐在椅子上连抬**的意思都没有。
陈晚荣地酒有点上头,开玩笑道:“是呀,你走啊!我不拦着你。”
“嘿嘿,你想赶我走,想得美!”陈再荣不吃这一套。玩笑开过了,才说正事:“太子知道你来长安了,所以要我今天不用回东宫,跟你好好说说话。”
司马承祯站起身道:“小友,你们聊,贫道歇着了。”师徒之间有许多话要说,同样的,兄弟之间也有不少事要谈,他这是主动让开。
陈晚荣明白他地意思:“道长,不必如此,我们兄弟之间说话,能避你么?一起说说,你们师徒之间不是也有话要说么?”
司马承祯一笑:“小友好意,贫道心领了。我们师徒之间有话要说,尽可以拣在没人的时候,不担误你们了。”
陈晚荣只好不再说,和陈再荣一道把司马承祯送到房间安顿好,这才回到陈晚荣的房间接着说话。郑晴送来茶水,叮嘱一番,自觉的退了出去。她和陈晚荣之间有很多体己话要说,只是她和陈晚荣见面比起兄弟俩见面方便多了。
“哥,嫂子对你多好呢,你甚时间娶嫂子进门?”陈再荣眨巴着眼睛,颇为调皮。
陈晚荣端起兄长架子,在他脑袋上一敲,笑骂道:“要你多嘴?我的事,我作主!”
“哥,我是想早点抱侄子嘛!”陈再荣凑到陈晚荣跟前,右手一伸:“哥,你瞧,这肉鼓起来象石疙瘩,以后我就教侄子